这些人怎么可以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歪曲事实?
他们分明不清楚先前两人之前发生过何事,就听得几句话而已,便一会这样讲、一会那样讲。
为何他们就那么容易相信别人?
想到这里,突地,沈忻月脑子浮现一丝清明,计从心来。
“呜呜……呜呜呜……”
她抬起宽大的袖子遮住大半截脸,凄凄惨惨地突然哭了起来。
果然,这一哭,周围立刻鸦雀无声。
连腰上和腿上那缠着的力道都轻了许多。
沈忻月不看也知道,上官宇定是一脸茫然抬头瞧着她,不知她到底是怎样。
她于是将袖子往脸上遮地更严实了一些,保准那下方的人、周边的人瞧不见面上的一丝一毫。
“各位姐姐,呜呜,你们可不知道,我好可怜呀……呜呜呜……”
凄惨的声音从袖子盖住的口里断断续续但是非常清晰的传了出来。
周围人群静了静,片刻就有低低的声音问起:“小夫人,这是怎的了?到底发生了何事?”
沈忻月就等着这句问话呢!
她静静地等了一会,等到周围彻底安静了,这才慢悠悠地开口。
“这位姐姐,你可不知道呀,我们成亲半年多,我这才好不容易怀了身孕。呜呜呜……可是这男人从始至终不信我,说我心有别人,说恐怕、恐怕这孩子也不是他的,非要逼我喝药将这孩子打掉……呜呜呜……今日还摔东西赶我走,要跟我和离……”
沈忻月不仅嘴里凄惨地诉说着自己的可怜经历,另一只手还缓缓抬了起来,捂在那平坦无比的小腹上,轻轻揉了几揉。
上官宇听着这突如其来的哭诉,再看着这突然伸来脸前的捂着肚子的手,一脸懵。
孩子?污蔑?打掉?
可是明明二人连洞房也没……
好啊!她居然为了摆脱他,当众骗人!
上官宇实在听不下去,正要揭穿她,却被周围妇人的谴责声淹没彻底。
“这男人可真没良心!”
“这么好看的夫人勾搭野男人谁信?”
“好端端地污蔑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他说听了别人的谗言,保不准是听得哪个女人的,不识好人心!”
“……”
因为沈忻月的“可怜”被她描绘地凄惨无比,周围立刻开始了新一轮的沸腾,风向有了变化,却再也没有吹向上官宇。
沈忻月趁热打铁,继续哭诉了一番。
“可不是嘛!他不相信我,我回去有什么用?你们说是不是?我要回去,早晚会被他再次赶出家门。与其成日受他委屈,我还不如自个过日子。”
她本是想表演表演作罢,可说到后来真有几分真心,因为说的每一句原就是心里话。
她本就眼里噙泪,话一讲,人一激动,就整个人哭地稀里哗啦。
沈忻月毫不避讳地将挡住脸的袖子放下,泪眼婆娑地看着周围,眼睛里一副伤心欲绝。
她求着大家帮忙:“姐姐们能不能帮我拦住他?再被他折磨下去,我的孩子哪还有命……”
“姐姐”们一见沈忻月这楚楚可怜的脸上分分明明的泪痕,闻着那一番令人心碎的话,再也闲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