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忻月这才回想起来昨日她的安排,现在这个时辰,旁人定是已全数到齐。
然而,青天白日,自己却在跟上官宇一直睡着,成何体统?
沈忻月从上官宇怀中退出,抬眸不满地质问他:“你为何不早些叫醒我?”
她说着话就要起身,俨然又忘了自己刚遭遇一番前所未有的辛苦经历。
将将要跪起,双腿却酸疼到不受控制,身子立刻就要歪倒下去。
上官宇眼疾手快抬手搂住了她的肩膀,扫了一眼她青丝垂下的不着片缕的地方,白白嫩嫩上面,自己留下了密密麻麻的红印子。
他手指点着她身上的痕迹,然后揉上她细软的腰肢。
“呃,我觉得你可能需要多休息。毕竟昨夜你劳累……这里都又大了……”
得意的声音从罪魁祸首口里吐出来,沈忻月意识回身。
她拍开他放在身前的手,再次抬手捂了自己的脸,语气娇噌:“还不都是你……你别盯着我看呀!你、你快出去!”
上官宇挑了挑眉,往她耳窝暧昧地耳语:“烂熟于心。”
沈忻月缩起肩膀,捂着脸发怒:“你再不住嘴,我让你没有下次。”
上官宇被捏到七寸,听话地往床边挪,捡起地上的薄衾将她身子盖上。
他蹲在榻边,缓缓拉下她捂脸的手,执于手中,他看她娇美的脸,凝望她水润的眸,语气认真:“小月儿,谢谢。往后余生,我定不负你。卿可信我?”
沈忻月看他一本正经,红着脸点头笑了笑:“卿不负我,我不负卿。”
上官宇眼中漫天星辰闪烁,中间捧着他的那轮皎洁明月。
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讲道:“我先起,稍后我再抱你去洗。”
这么折腾一夜,又是血又是污浊,她定是想要清洁的。
沈忻月早就被屋里两人折腾出的异味熏地难受,顺从地点了点头。
上官宇满眼浑身都透着餍足,一把扯了屏风上一件浴衣,迈着豪步便出了门。
沈忻月听得他在门口大声吩咐:“都去院外候着,等本王叫了再进!”
又听得众人响亮回应:“是!”
外头便寂静无声。
环顾四周,屋内异常简陋,靠山的窗口外,雨打过的芭蕉绿意盎然。
昨夜的摇摇曳曳未曾影响它半分。
沈忻月突地想到,那新婚之夜要将她赶下榻的上官宇,竟是在这破庄子里要了自己。
迎亲他也没来,拜堂他也没拜,连洞房都如此寒酸……
自个怎么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交代给他了?
可当真是个傻子!
还有,明明最开始就让他轻些轻些,中间让他闭上那口吐污言污语的嘴,结果他全当成了耳边风,一丝一毫都没有听进去。
兴致异常勃勃不说,还、还、还好奇尚异,要灯火通明。
真将人当成俎上之肉,被翻来覆去研究清楚再下嘴……
怪不得,今早他出房门时,那无耻的后背处处都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