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泽之事,不是在她主动吻他喉结那日,二人便说好往事不追,算过去了吗?
那夜里,她面红耳赤地主动伺候了他几回,命都差点被折磨没了,牺牲了那么多,怎的到头来,这得了便宜的人,又要出尔反尔,兴风作浪地拿李安泽之事威逼利诱她?
他以往说过的话,到底有几分是真的?许过的诺言,又有几分真心?
沈忻月心里失望至极。
她一动不动看着上官宇,美眸里无波无澜,淡声道:“是。”
这答案显然大大出乎了上官宇的意料。只见他顿时僵在坐塌上,通身紧绷住,手握成拳,置于膝上,青筋暴起。
沈忻月为何如此做?还如此毫无顾忌地同他承认?她真的那么不在乎他的想法么?
见上官宇眼中怒火明明灭灭,沈忻月更是难受。
他凭什么?她没质问他昨夜之事,他有何道理来讽刺误会她和李安泽?且是三番四次如此!
她就是与李安泽成婚,想必也不会受当下如此委屈。他不是说过,往后不让她受委屈么?
她跟豁出去了一般,站起身,冲他冷笑一声,火上浇油地道:“你若知晓我去了那处,想必应该也知晓了,我昨日是带着桂花酿去的。我昨夜在望江楼,与人对酌赏月,听曲放灯了。你可满意?”
上官宇压着怒火,死死咬住后槽牙,齿缝中挤出凉透的声音:“小月儿……你……”
没等他讲完,沈忻月打断他道:“王爷,明日是我娘亲生辰,我请了千香寺的圆化大师做法事,稍后我便启程去寺里,法事前后七日。这期间我不在王府,王爷自便吧。”
她看也不看他,且突然又唤他“王爷”,上官宇虎躯一震。
他跟着她站起来,伸手就拉住抬步欲走的沈忻月,气势凌人地厉声问:“沈忻月!你为何如此?”
沈忻月转头抬脸看着他,泪眼朦胧道:“你骗我。”
见她泪目,上官宇心下一软,“我何时骗你了?”他的语气虽是缓和了几分,却仍旧含着不少怒气。
见他如此,沈忻月喉中苦涩更甚。她失望道:“你心知肚明。”
上官宇满头雾水,想起方才她说做法事的事,试探着问:“是因你娘亲之事,你今日心有不愉才如此吗?”
沈忻月苦笑一声:“这是两码事。”
原来,男人在床榻上说的话,果真是不可信的。是她天真了,无条件信任了他。
上官宇正要继续说道,余虎在门口现身。
“主子,陛下召你入宫!”
一听历安帝召他,他立刻意识到是上官懋之事,此事还有众多证据需要立刻呈到御前,才能抵消那十万大军压城的恶劣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