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忻月满腹疑问。
今日怎么他不计较李安泽了?是因为今日她生辰,他不愿她难受么?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上官宇对李安泽的私事上有了改变,她都对此喜闻乐见。
她将疑问憋走,笑起来,趁机讲道:“我小时候骗过他不少东西,他手巧,不仅风筝做的好,书画优秀,刻出的竹雕也是惟妙惟肖。”
她又故意道:“你得跟你表弟学习!你看你画的画都是什么鬼画符。”
沈忻月当他的面坦然夸奖李安泽,这一次,上官宇却没有往常那般难受。
自沈忻月答应他的求娶,二人之间的心绪就变得有些不同。
更近了一些。
这小狐狸看到他对李安泽态度有变,在趁机故意刺激他呢。
太狡猾,太可爱。
上官宇佯装不满,冷哼一声,反唇相讥:“本王取敌军将领项上人头之时,你们还是无知小儿玩泥巴罢。我心中有沟壑,在乎一个画工的本事?”
沈忻月听他自夸,噗嗤笑出声来,上官宇不满地呵她一声,被她无视,待她笑够,她凑近上官宇,“好心”提醒道:“你表弟与你同岁,那时已经是六艺第一了。”
上官宇停下手中洗果子的动作,抬头,眯眼看沈忻月。
他嘲讽她:“我说的是你,和你的狐朋狗友们。本王已会上阵杀敌,你们这群还是只懂得疯闹的七岁稚童,无知小儿。”
一听上官宇拿年龄说事,沈忻月瞬间眼神亮起。
谁要跟你比老?
她站起身,退后两步远,然后眉眼一弯,大声朝上官宇道:“你个老男人!”说完提着裙裾转身就跑。
显然这个行动未经深思熟虑,她刚跑两步,背后一针风袭来,人就被人拦腰搂住。
她的得意瞬间崩塌。
背后是宽阔结实的胸脯,头顶是某人沉沉的下巴,沈忻月审时度势,立刻瞎编着故事求饶:“我是说翊王殿下年少有为,我那时候年龄虽小,也是听着翊王殿下的英勇事迹长大的,您是大鄢最厉害的儿郎!”
她头上的语气冰冷:“是么?”
沈忻月立刻回应:“是啊!全都城,不,全大鄢都在夸您,英勇无畏、足智善谋、龙精虎猛……”
上官宇轻笑:“当真?”
沈忻月僵着脖子,艰难点头:“真,比真金还真。”
手从细腰往上游走,上官宇语气戏谑又阴冷:“小月儿说我最厉害,言下之意,便是对我满意的?”
沈忻月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悲哀,她继续点头:“满意,满意。”
上官宇咬她的耳垂,手也开始动起来,暗着嗓又问:“哪里满意?”
事到如今,听他的话,看他的动作,她若还不知道他想听她说什么,那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她心一横,红着脸,弱弱道:“哪哪都满意。”
上官宇又装听不懂,“哦?”了一声,然后故意问:“具体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