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落入临时来上朝的柳老将军眼中。他瞬间便明白了历安帝为何借由翊王生辰将他召来,亦是明白了翊王有绝对魄力将自家小女的自荐不屑一顾,他手中的权势已然滔天。
柳家对历安帝表忠,到头来,是需得对这翊王忠心。往后,不是翊王求他柳氏一族十万兵马相护,而是他们柳氏一族得懂站对地方,使对忠心。
想通这点,他一边庆幸昨日未由着小女闹脾气,宴会结束后到翊王府去赠礼,一边亦是暗下决心,今后需得谨言慎行,使得柳家下一代继续得君主信任。
因上官宇面色缓和,整个早朝的氛围比先前平和不少,众人都怀着轻松的心情议完事散去。
上官宇脚步畅快,下朝出了皇宫便御马急急回府,心中惦记着同沈忻月相约去金银楼取物之事。
他刚踏进屋内,便听内间的沈忻月对婢女道:“将那舞衣和铃铛通通丢掉,别再让我见着!”
上官宇轻笑一声,先在外间等婢女出来,取了她手中的铃铛,吩咐将衣裳收好,这才提步走向沈忻月。
她在妆台前坐着,一个婢女在替她绾发。
他毫不客气地抬手挥走婢女,在她满目不解中,伸手摊开掌心的铃铛,不怀好意地问:“小月儿,这东西招惹你了?为何要弃?”
如他所料,沈忻月闻言后立刻满面通红,气地背过了身去。
她嗓子有些哑,怒道:“你住嘴,出去!”
那足腕间的铃铛他非不给她解下,临近天明,那叮叮当当的声音都伴随在床笫之间。
他十分故意地用起来力道,动作亦是千奇百怪,将她的双足当做两串手摇铃,时刻不停地晃着。
在他口中吐出各种浑话的情况下,清脆的铃铛声,简直有噬魂消骨的魔性般,能让人从心间羞到皮毛和骨髓。
现在就是看到这铃铛串她能无地自容。
她这副羞赧模样他自是十分熟悉,亦寻出了经验,知晓如何安抚下去。
他倾身下去,伸手从她腰侧滑至她身前,拦腰搂住她,轻巧地往上一提,便将沈忻月提起来身,与他胸背相贴。等她站稳,他才搂住她的肩将人翻个面,与他面对面相拥。
他垂首去寻她的唇,温柔地吻上,轻轻地试探,密密地讨好,让她那股羞恼散到只剩下羞意。
半晌后,见她消气,安静地靠在他怀中,上官宇适时请求道:“留着吧。你答应过我,往后每年生辰就这样。”
沈忻月娇噌道:“哪有你这样的?好好的铃铛……我早先该练个别的舞。”
上官宇在她头顶笑了声,故意道:“别的也一样,我总有办法用起来。”
在沈忻月即将发火前,他认真说道:“小月儿,谢谢,你的惊喜我很喜欢。本是以为你忘了我生辰,心中难免失落,哪知你特意花了许久准备了舞,是我狭隘了。”
沈忻月轻咳一声,瞥见妆台边的木匣子,脸上又红了一层:“本是还有个别的,可你没给我机会。”
“哦?别的什么?”
“机会已失了,改日吧。”沈忻月收了话题,然后道:“你先出去,我还得梳妆才能去金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