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既然大家对赋酒诗如此迷茫,不知从何入手,那我吴双也便不宜藏着掖着,就如尔等之愿,作诗一首吧!”吴双站身来,抓过桌上的酒壶。
众人一愣,第一感觉是,这小子,猖狂,狂得没边啊!
第二感觉是,这小子,大言不惭!也不洒泡尿照照自己,这里,可全是有名有姓的诗词大家!
“有请吴大人献上华章。”林文艺却并不生气,拱手言罢,然后正襟坐下。
林文艺虽然生性跋扈,却也知道事有缓急,此时,不应给对方多拖延哪怕一息的时间去酝酿诗作。
“有请吴大人献上华章。”众人心领神会,亦纷纷效仿。
吴双也不矫情,仰头豪饮,很快,一壶酒便见了底。
一壶酒至少有一斤,吞尽壶中酒,吴双已是面色酡红,一步三摇走向中央台前,道:“有请代笔者。”
“在下已到!”一着水云间标志的学者疾步至桌旁,提起了笔。
前世华夏五千年文明,唐诗宋词咏酒之佳作何其多,信手拈来,丰富这个世界的精神文化,助推这个世界的文明进步,应该算我吴双的巨大贡献吧。
吴双仰头望向楼上众女子,一双俊眼似能洞察人心,直看得众女心神一阵恍惚。
这些女子,看来,也并非心甘情愿跻身水云间,虽然,她们已经过层层筛选,才有幸入选水云十二枝。
而实际上,她们也有太多的不甘,特别是正值豆蔻年华的她们,却没有爱情的自由。
心头,一种愁绪涌上,他想起了唐婉儿的爱情际遇。
“红酥手,黄縢酒,
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
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满厅皆寂,众人无不陷入了沉思。
众女的心弦更似被拨了一下,呆呆的出神。
起首“红酥手”,以手喻人之靓丽,容不得人不心生爱怜;而美人手捧“黄縢酒”,殷殷相劝,以及离别后的痛苦忧思,写尽了无限的凄楚和感慨。
“春如旧,人空瘦,
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最后三个“莫”,叹一声声叹息,又似一声声不甘。
楼上,响起了拼回命压抑着的声声啜泣。
眷恋之深,相思之切,然,几年后的再相逢,物是人非,花已谢,人已瘦,空留一腔怨恨,愁情。
柳依依痴痴的目光望着吴双,心中五味杂陈,不知不觉间,两行清泪从脸颊流了下来。
整个大厅不停的传来嘶嘶声,这是众多才子佳人不可思议的倒吸凉气声,这首词,文气只怕到了词坛顶峰,会传天下吧?
再不济,也得镇国吧?
有这词出世,今天,他们还怎么出头?
其他五十九人中,再自视不凡,也没人敢扬言能作出镇国级的佳作。
“词名《钗头凤·红酥手》,喝了一壶酒,添了满腔愁,我吴双,一个不小心就诵出来了,请大家品鉴!”
吴双拱手言罢,转身,回座。
“一个不小心,就诵出来了?”众人的眼光都快能杀人了,这厮,咋就这么狂呢?
太不把镇国之作当回事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波德星系的文章可是分等级的,出县,达府,鸣州,镇国,传天下,可以说,一级要登上一级,难度成倍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