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让他们大开眼界了,却也让他们三观震碎。
自己家人顿顿挨饿,破碗烂衣将就了一年又一年,再看看人家,是怎样的纸醉金迷?
奢侈也就罢了,平日里还作威作福,不把他们当人待。
这些泥腿子似乎明白吴大人带他们来这里的意义了,莫不是想唤起他们的尊严,抑或血性?
而吴双要的就是这效果,将他们逐步从昏昏欲睡中叫醒,并且告诉他们,也可以这样那样的去思考。
简而言之就是,开启民智,自强不息!
他们心理终于不平衡了,有的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还愤怒的用脚踢踢这,踢踢那。
叶年庚气得咬牙切齿,再也受不了,忙对身旁的侄子使个眼色。
他的这个侄子生得凶神恶煞,也早耐不住了,冲过去一拳将一个小年轻打倒在地,嘴里吼道:“贱民,你踏马在干什么?”
“若毁坏了这些贵重的物品,杀你全家都弥补不了!”
吴双止住了脚步,头也不回的道:“谁给你权力打人?给本官用人话道歉!”
众司空吏员瞬间压了上来,吓得他急忙退到叶年庚身后。
叶年庚也是吓出一身冷汗:“吴,吴大人,这,这小子不懂事,我回头会对他家法侍候的!”
“说人话,道歉!”吴双的声音已经有了寒意。
“原来是吴大人光临,叶某有失远迎,还望见谅,见谅。”叶伦听到起了冲突,慌得风风火火冲到院子里,热情的向吴双伸出手来。
吴双戏谑的一笑,伸手握了上去。
叶伦一惊,想要缩回,却是不敢。
只好呲牙咧嘴的强忍住痛,任吴双使劲握着还上下抖了抖。
叶伦痛得都差点跪了下去,吴双却是道:“叶大人,看来,你真是不长记性呀!”
叶伦站起来,疼得手都抬不起来,不由对着打人的侄子怒骂:“混蛋怒海,我们吴大人爱民如子,你不学着点,居然胆敢对百姓动手,快给老子去道歉?”
“道,道歉?我给那个贱民道歉?”叶怒海虽然心里害怕,但怎么可能给一个泥腿子道歉,这不是天方夜谭么?
“叶怒海么?声名远扬啊。”吴双摆摆手道,“那就不必道歉了!”
“对,对对,谢谢吴大人!我就是叶怒海,叶家年轻一代战力最高……”
叶伦心里却是格登一下,这混蛋,太盯不到遭头了!
“斩了!”吴双不等叶怒海说完,突然冷声道。
“诺!”葛德行立即跳将出来,一刀狂劈而下。
叶怒海正在兴奋之中,没想到反转如此之快,一时间骇得呆了。
叶年庚也是大惊,正要阻拦,却被叶伦一眼瞪了回去。
一遭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吴双的杀伐果断,那是前无古人啊。
这个时候和司空府对着干,真是不要命了!
就是这一迟疑,葛德行手起刀落,叶怒海的头颅被削飞在地,颈项的鲜血如柱般喷涌而出。
随行的韩陆也是吓得心中打颤,忙对叶年庚使眼色,在吴双面前得万般小心。
“吴,吴大人,我当时心里憋屈得慌,所以就踢了几脚。”被打的小年轻吓得直打罗嗦,“我,我给你添麻烦了。”
“哈哈哈,叶怒海平日里欺压良善,手头有好几条命案,当斩的!”吴双伸手抹掉他嘴角的鲜血,“在这青州,人人平等!记住,只要占理,以后有人再敢欺负你,不管他是谁,给本官打回去!”
无数百姓眼里放光,小年轻则是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叶伦心道暗恨,好你个吴双,你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说吧。
吴双却是心道,那就等着瞧!
两人互望一眼,似乎都望透了对方心思。
吴双嘿嘿一笑。
叶伦却是心头一个激灵,急忙强作镇定:“吴大人,正好午时快到了,请到膳食厅就餐,待叶某略表地主之谊。”
“本官这里可有五十余人,那不得要叶大人破费了?”吴双边走边笑道。
“吴大人的客人,也是我叶某的客人,应该的,应该的。”
叶伦虽然心里抗拒得要命,这些脏兮兮的泥腿子到厅上落座,成何体统?但吴双提出来,他哪敢拒绝。
“那,叶大人何不带我们到后厨去看看,好叫厨师再加几个小菜,如何?”
“后厨?大可不必了,那儿又脏又乱,怕污了大人的眼。”叶伦脸色微变,“叶某直接叫下人多加几个菜,传上来就是了。”
“无所谓,本官就是想看看,然后好斟酌下,看看叶大人对赈灾可以作出多大的贡献。”吴双似笑非笑的道。
果然如此,这是要强逼着世家捐粮,好恶毒!
叶伦更不敢带路了,故意纠结:“吴大人乃千金之躯,那种地方,真不适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