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一个象征绝对权力的宗族,一群掌握绝对权力的人类。
他们是整个东陀帝国的统治者,是帝国境内数亿臣民的主宰者。
统治疆域一切,主宰臣民性命,无人敢触怒龙威,无人敢招惹皇族。
他们久居皇城,享尽天下财宝,一生荣华富贵,不染塞外风寒。
可是,他们怎么会来松河城?
松河城地处南疆,偏远的不能再偏远的地带。
这里没有温暖的天气,只有酷热与严寒,更有数不清的危险在潜伏。
这里根本不是皇子皇孙该来的地方,只有封疆大吏才能安心镇守边疆。
那些养尊处优的皇亲国戚们为何要来?
方常心中满是疑问,郑术心中更有一股深深的忧虑。
他们驭风而起,很快飞到了城中最着名的酒楼门前。
城主赵丰已经早一步到了这里,毕恭毕敬站在门前等候。
待郑术师徒二人落到身后,赵丰才长舒一口气,有些埋怨的问道:
“怎么才来?我得批评你一句,速度有些慢了。”
郑术苦笑,“我已经最大速度飞来,我又没有瞬移的法术。
再说,他们不也没来?
来的是谁?来做什么的?”
赵丰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只是刚刚收到一封信,是上面的人发给我的。
说有两位来自皇城的大人亲临松河城,让我好好接待。
来的是谁,信上也没有明说。
只说是一位皇子。”
“皇子?哪个皇子不在帝城享乐,来我们这个蛮荒之地?”
郑术有些戏谑,他其实很抵触来迎接皇族子弟,这意味他要卑躬屈膝向他们参拜。
这令骨子里坚毅的郑术难以忍受。
可是,他有家室,有怀孕在身的妻子,也就只能忍受。
方常站在一旁,看出了师父的纠结,刚想安慰两声,却见远方的天空上,传来一阵猎猎声响。
有人飞来。
只见两道身影,从远方的空中出现,越来越近,轰然一声落在地上,掀起大片的尘埃,将大地都撞出大坑。
一位身长七尺,发髻向天,剑眉星目的少年,大阔步走来。
他身穿暗金色铠甲,绘有古老的蟒神,双脚穿着金靴,每落一步都轰鸣作响。
他浑身肌肉健硕,金色铠甲伤痕累累,浑身上下一副武人的杀气,腰间更别着一柄暗金色的无鞘剑。
他正是东陀帝国十七皇子——曹玄极。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男人,身形纤瘦,灰袍飘飘,发髻凌乱,面带微笑,方形的脸上满是皱纹与伤痕。
赵丰一眼就认出了他,正是当今皇帝的四哥,人称镇西王的曹克生。
曹克生现今七十岁,却仍旧身体强健,宝刀未老,犹如四十岁当打之年。
他二十岁赶赴西域,平西域十六国,镇守西域四十年,杀人无数,人称西域万人屠,受封镇西王。
传闻近十年告老还乡,久居帝城享受生活,没想到如今又到了南疆。
是接受了皇帝的某种密令?还是他想要四处游荡?
城主赵丰的脑子转的飞快,忽然单膝跪地,毕恭毕敬道:“恭迎镇南王亲临松河城,下官有失远迎,还望包涵。”
郑术也单膝下跪,行武人臣服之礼。
可方常却笔直的站立,未显一丝跪地之念。
他只跪天地、父母,从不向外人跪拜,眼前这两人在方常心中,并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只是普通的修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