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沉闷的声响传来。
方常并未受到任何伤害。
两颗心脏炸弹所释放的爆炸力量,全被包裹它们的血海所吸收,竟然没有显现出一丝的波澜,只想是泥牛入海。
无影无踪。
“我眼花了?”炸弹徒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他又猛地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可他明明已经引爆了灵气炸弹,为何没有一丁点威力发出?他的炸弹难道断绝了?
他不相信,又举起双掌,距离两枚更大的炸弹。
这一次,他并没有将炸弹横渡到方常的身上,而是采用古老质朴的方法,朝着方常扔了过去,同时引爆。
他想看看,自己的炸弹是否真的已经爆炸了,还是被熄灭了?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来,他的两枚炸弹真的又被引爆,然而在方常的面前,忽然扬起一道血海帷幕,如惊涛拍岸一般,朝着那两枚引爆的炸弹拍去,瞬间将其淹没。
被引爆的炸弹,连威力也没有释放出,就又被滚滚血海所吸收。
又未放出任何的波澜。
“血术?当年那只镇城兽的血海大术?怎么被你学会了?!是你教他的?!”炸弹徒不可置信,又惊又怒,抓着江神虚的脑袋,不断怒吼质问,口水都喷到了江神虚的脸上。
然而,江神虚已经无比虚弱,真正的命不久矣,无力答话。
倒是方常的血海之中,有升起了一团血流,凝聚成一根细长的战矛,呼!的一声,刺穿炸弹徒的心脏,血矛留在体内。
“我是不死的!你还没弄明白么!你杀我只是徒劳无功……”炸弹徒还想要叫嚣,叫嚣自己的不死之身,然而他猛地感觉不对劲,自己的心脏处产生一股极为酸痛的感觉,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在里面乱爬。
他能感觉到,血流在自己的心口处蔓延,像是有一颗血树的种子,在自己的心脏里面发芽,无数鲜红色的支脉在心口处蔓延开来,像是一根根尖锐的血管,插入炸弹徒的全身经脉之中,将他牢牢掌控,吸食他的体内鲜血。
“我知道你是不死,我杀不了你,所以我不杀你,我要让你跟我一起,见证你那位圣主的覆灭。”方常再施展血法,鲜红色的血矛彻底分裂,将炸弹徒的身子挑起,悬挂在血海之中,悬挂在方常的周围,动弹不得。
方常周围涌现着血海涟漪,像是章鱼的无数只触手在绕动。
一只触手凝成的战矛上,悬挂着炸弹徒,他就像是误入蛛网的飞虫,再也难逃方常的掌控,只有死亡这一种结局。
只剩下头颅的血王江神虚,脑袋就要掉落在地,幸而方常忽然上前,双手捧着前辈的脑袋,问道:“前辈可有复活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