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启瑛正伤感着,忽然感觉一阵劲风迎面袭来,他下意识的拿手去挡,只觉得手中一空。
他猛然惊醒:“阿圆,站住!”
这一个月,曹织锦给他吃的药膳不是白吃的。只见他脚下生风,健步如飞,一会儿就跑到了曹织锦的面前。
“给!”
大气都不带喘一下。
启瑛气喘吁吁的追上来,正看见曹织锦戴上面纱,他轻咳了一声,红着脸对她说:“如果陈凡生不识好歹……”
他看了眼她的脸,低声道:“我永远等着你!”
“呸!”阿圆站在两人中间,不屑的看着启瑛,感叹道,“从前是我眼瞎,现在经过名医诊治……”
他朝着曹织锦像模像样的抱了抱拳道,“我现在眼清目明。我是越来越看得出来,你跟陈凡生根本没法比!”
“织锦的脸会受伤,不是你逼的吗?你现在这幅不计前嫌的深情模样是做戏给谁看?真恶心!”
“哦,既然你不明白,那我给你指点一下。织锦之所以戴面纱,不是怕陈凡生嫌弃她,而是怕陈凡生知道心疼,心疼知道吗?”
启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知道阿圆是在故意刺激他,但是他还是忍不住上当了!
阿圆见他无话可说,心情大好,一回头却见曹织锦早就走不见了。
“织锦,你等等我啊!”
……
“相公……”曹织锦冲到他面前,生生的停住了脚步。
陈凡生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揽入怀中。
“我来了,阿锦!”
听到这一句,她之前所有的坚强瞬间土崩瓦解,她一下子就变成了被他捧着手心易碎的陶瓷娃娃。
眼泪,夺眶而出。
她不委屈,不害怕,却在这一刻泪流不止。只是因为靠近了他。
这个时候的曹织锦或许不明白,但是躲在暗处的启瑛却明白,只有完全的信任一个人,才能如此轻易的将自己的情绪交付。
曹织锦觉得陈凡生恐怕是世界上最有耐心的人。
他一直等着她,直到最后她哭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才抬起头羞答答的看着他。
他低下头,仔细的替她擦干眼泪,忽然弯下腰来将她打横抱起。
曹织锦轻呼了一声,害怕的用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相公……”
她将脸转过去看他,不知道两人的距离竟然如此之近!她几乎可以用脸蛋感受到他脸蛋的温度。——是暖的!
她羞赧的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陈凡生清冷的看向启必:“我娘子受的伤,另算。”
“你想怎么样?”启必没想到他竟然对一个后生晚辈说出有这种没底气的话。
问别人怎么样,不是摆明了任人宰割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启必后退了几步,一个是曹耿的女儿,一个是可畏的后生,他这梁子算是结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