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请起!”陈亦玉规矩有礼的说道。
看见他手里端着的托盘里的一只青色令牌,他好奇的问道:“这便是藏卷令?”
说来,他虽身为太子,但这也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藏卷令。
别看主管藏卷阁的御前编撰地位在百官中并不高,但是在限制进出藏卷阁这件事上却有着不可阻挡的权力,除了皇上本人,不管地位多高,只要没有藏卷令,一概不许进!
所以在陈亦玉看来,这枚令牌带着十分神秘的色彩!
“是!”来送令牌的太监恭敬得回答道。
陈亦玉伸手接过托盘,缓缓拿起托盘里的令牌,转身将托盘交给身旁的宫婢,还来不及细细端详,只听那送令牌的太监谨慎的提醒他道:“太子,让奴才为您讲讲这藏卷令的用法吧!
除了主管藏卷阁的御前编撰可以持此令自由进出藏卷阁之外,旁人持这令牌,只能在阁内待一炷香的时间,皇上让奴才转告太子,还请太子速速挑选!”
陈亦玉之前不知道这令牌原来还有这讲究,若是这太监没有告诉他……这不禁让他惊得出了一声冷汗,定神后,他一边亲自向太监道了谢,一边又给近身服侍的太监使了个眼色。
近身服侍的太监立刻上前扶着送令牌的太监离开,转身的时候悄悄往他的衣袖里塞了一小包值钱的东西。
送令牌的太监先是一愣,随及便满面春风的笑了起来。
陈亦玉拿着令牌来到藏卷阁前,沿路走过来的时候,可以看见不少巡逻的侍卫,听引路的侍卫说,他们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若有人胆敢擅闯藏卷阁,就算是掘地三尺,他们也可以把人找出来!
藏卷阁门前也有看守的侍卫,不过只有一个人,是负责查验令牌的。
这一路走过来,陈亦玉只觉得冷,此处总是有巡逻的侍卫走过,并不算寂静,但是比宫中他到过的任何一处地方都感觉阴冷!
母后对他的一向教诲便是不问不该问的问题,不看不看的事情,不做不该做的事情,不想不该想的事情,所以他假装对这戒备异常的藏卷阁的假装没有察觉,心惊胆战的将令牌交到侍卫的手里,便一个人推门走了进去。
他刚走进去,还未站定,只听大门在他身后“砰”的一下关了起来,室内陷入一片突如其来的昏暗。
陈亦玉心中一紧,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觉得心口堵得慌。
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慢慢睁眼看周围的情景时,并不觉得十分昏暗,许是刚刚从明亮的室外进到这里,门又被忽然关上,他的眼睛一下子无法适应这里的较为昏暗的光线。
其实这里沿四周的墙壁都开着窗户,窗户上糊的是一种极其特殊的新纸,轻bao透明却十分坚韧。
陈亦玉伸手轻轻推了推窗户,只见窗户纹丝不动,原来这里的窗户都是“假窗户”,只能让光线照进来,却不能将窗户打开。
这样的窗户有很多。
一楼的书架以中间的楼梯为中心,呈放射性的分布开来,只要站在楼梯上,可以轻易看见任何一排书架。
顺着楼梯往上走,二楼和三楼的格局和一楼差不多,唯独四楼,也是顶楼,它四周的窗户是可以打开的。
一阵和风从窗户里吹进来,陈亦玉终于呼吸到一股新鲜的空气,整个顿时放松了不少。
这让他不由得细细打量起四楼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