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感慨道:“没想到玉庄夫人心底这么好,处处为母亲考虑,等母亲出来了,我将这事说给她听,她一定高兴!”
披星见目的达到,便不再继续话题,卷起桌上的画,提醒他道:“文大人是丞相大人的侄子,但是丞相大人素来和王爷不和,世子就这样前去拜访,是否不妥?”
陈白坦荡的笑道:“我和文大人都是文人,我们以画会友,不议朝政,有何不妥?更何况丞相大人也是文人,他也应该理解!”
想得真是天真!
不过披星没有阻止他。
两人一同来到丞相府,彭聃龄不在府中,故而陈白直接见到了文声。
三人在花厅喝茶。
陈白对文声笑道:“没下拜帖,贸然拜访,实在是唐突了!”
文声客气的回答道:“世子来找文某,是文某的荣幸,其实文声初来上城的时候,就听说了世子的名声,世子乃是上城年轻一辈文杰之首,文某心生敬仰,早就想登门拜访世子,只是怕辰王府的门槛太高,文某进不去!”
说着,他便将目光斜向了披星,显然这句话是冲着披星来的。
陈白早就察觉到两人的气氛不对,顺势问他们道:“两位以前是不是认识?”
“不认识!”披星道。
“当然认识!”闻声拔高声音,站起来走到披星面前,抬起自己的右手看着披星问道,“不知道这位侍卫是否记得我这只被你伤过的右手?”
陈白没想到两人还有仇,早知道就不带披星来了!
“原来你就是那个对大少爷不敬的乞丐!”披星故意刺激他道。
文声冷笑道:“我那时还未找到自己的亲人,虽然落魄了些,但也不至于沦为乞丐,倒是这位侍卫一出手便将我右手腕重伤,彼时科考在即,你用心可谓歹毒!
世子,今日你我以画会友,如此雅趣之事,我若揪着往事不放,实在破坏气氛,不过文某自认没有这么好的气性,可以在一个差点毁了我前程的人面前谈笑风生,若是世子不介意,请这位侍卫出去!”
虽然陈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差点毁了文声前程这件事,披星确实理亏,他打发走了披星。
“披星是个武夫,也许本意非此,若是他之前有什么不对之处,我替他向你道歉!”陈白朝着文声抱拳道。
文声的面色立刻缓缓下来,他平静下来,叹了一口气道:“其实这件事情只是个误会,文某刚刚之所以如此疾言厉色,只是怕和刚刚那位侍卫再生出不必要的误会!”
“到底是怎么回事,文兄能否告知一二?”陈白问道。
文声没想到陈白这么好说话,他正愁得不到陈凡生的消息,便说道:“其实令兄和文某的一位师兄很像,连名字也一模一样,当日在街上遇见,文某以为他乡遇故知,高兴的上前相认,刚刚那位侍卫以为文某要对大少爷不敬,这才打伤了我!”
其实陈白也很好奇陈凡生的过往,他只知道父亲将他带回辰王府之后的事情,而且两个人长得像就已经很奇怪了,竟然连名字也一模一样,那这两个人应该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