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聃龄走过去,只见他面前的一块药田里少了几株草药。
每天来药田里的人很多,所以这里的脚印十分杂乱,纵使盗草药的人的脚印混在其中,他们也很难分辨出来。
“我们没想到延春草会接连被盗,当时只想着保留证据,所以没有将地里的脚印清理干净,没想到那偷盗延春草的人正好钻了这个空子!”平金气愤的说道。
延春草娇气,很难培养,师父花了很大力气才培养出来这么些,竟然一下子被别人盗去了几株!
彭聃龄踩了一脚地上的脚印道:“这些脚印不足以找出盗延春草的人,既然无用,便清理干净了吧,从现在开始,不要在这周围留下新的脚印,若是那盗草药的人还敢来,我们便有证据了!”
当然,他并不觉得盗草药的人会这么傻,自投罗网,所以说完这句话,他便客气的对着万老说道:“有些话本相想和万老一起商量一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万老没有说话,点了点头,离开了药田。
两人走进宅子,进了屋子关上门。
彭聃龄还没开口,只听万老坚毅的说道:“既然我请彭丞相来帮忙,就是将事情交给了彭丞相,彭丞相不必顾及老夫!”
彭聃龄听他这么说,便不再顾及,对他说道:“本相说句不该说的话,不知万老是否怀疑过内贼?”
谁知万老连眼皮子都没抬,“延春草虽然金贵,但是只有上城的人知道它的价值,我这宅子里的人整天在它面前晃悠,难免起心思!”
彭聃龄心中一喜,他这句话倒是让他找到了方向。
他又客气的说道:“今日本相须逐一审问宅子里的人,万老还请不要介意本相的失礼!”
万老抬眸看着他道:“既然要审,那就从老夫开始吧!”
彭聃龄还来不及阻止,万老已经将自己的行动清晰的说了出来。
彭聃龄问完宅子里其他人的话得时候,天已经黑了。
万老邀请他在药宅住了下来。
厢房里,彭聃龄将白天宅子里的问话所作的记录整理了一下,发现万老每天有巡视药田的习惯,每天晚上他是最后一个从药田离开的。
按照万老的说法,他前天从药田离开的时候,延春草还没有被盗。
那么盗延春草的人很可能是在万老离开药田后,趁机去药田盗了草药。
若非是熟悉药宅的人,他不可能手法如此利落,并且还第二次挑衅药宅。
那么盗延春草的只有两类人,一类是药宅里的人,还有一类便是药宅的仇人!
万老行医数年,救人无数,连他自己都想不起来哪里得罪过什么人,普通的药材不偷,却偏偏偷仅供给皇后的草药!
一个熟悉草药的重要性,又想挑衅万老的人,彭聃龄几乎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和杏林堂有仇的人!
万老出自杏林堂,大家对杏林堂并不了解,若是杏林堂得罪的人将仇恨报复到万老的身上,也不是不可能!
翌日,彭聃龄一大早跑到药田里去,那贼人果然没有再来!
不一会儿,便看见药宅里的人三三两两的走过来,因为之前他有过吩咐不准靠近药田,所以他们都在药田外停下来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