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弦也不管他的反应,或者说她也不期待他能给她一个她心中的答复,拿起桌上的罐子,用一根竹片挑了药浆仔细的涂在陈白的嘴上。
药浆冰冰凉凉的,十分舒服,但是陈白却觉得脸上有些发热。
看着朱弦靠他这么近,他下意识的避开她的目光。
事实上,朱弦也没在看他。
“好了!”朱弦将剩余的药浆放到他的手上,叮嘱他道,“只要接下来再涂两次,世子脸上的肿胀就会消除了,不过世子一定要记住,这药浆是新鲜的没有处理过的,所以世子一定要按时按次涂完,中间不能间隔,以免放久了,药浆变质就不起作用了!”
陈白想说感谢地话,但是虽然涂了药浆,他还是无法说话,更不要提道歉的事情了。
他心想反正还有一幅画,等他将画临摹好了,再来找玉庄夫人道歉也不迟!
他点了点头,带上帷帽,又看了朱弦一眼,高兴的离开了。
朱弦一门心思想的是,都说世子是辰王府最讲理的少爷,听她道明事情原委,他应该会是非分明,最起码不会牵连到主子吧?
……
管家见陈白总算回来了,松了口气,又发了愁,刚刚请来萧先生,世子却不在,现在世子回来了,想再把萧先生请来却难,实在不行,就只能去请之前常给王妃诊脉的杨大夫了!
陈白摘了帷帽,管家见陈白嘴上糊的一圈不知道什么东西,吓了一跳,连忙从怀里掏出帕子要去给他擦干净。
“世子,您脸上有东西!”
陈白立刻躲开,朝着他摇了摇头。
管家朝着他比划道。
陈白拿出手里的罐子搁在桌子上,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字“药”。
管家一看,松了一口气。
“原来世子找到解药了!”
陈白点了点头,朝着他摆了摆手,示意让他退下。
管家抱拳告退,走了两步又指着桌子上的画对陈白道:“世子,刚刚沁香苑的丫鬟送来了一副画,说是世子吩咐的!”
陈白看向桌子上的画,眼里露出笑意,冲着他点了点头。
管家退了出去,关上门,忽然又记起一件事情。
之前世子吩咐他拿令牌去皇宫调人,不过世子并没有将令牌给他,现在世子这个样子,也不宜出面,还是再等等吧!
这下,他是真的放心离开了白院。
如此一场闹剧,只有陈白和朱弦两个人知晓,也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翌日,陈白感觉自己的脸差不多恢复了,露出欣喜的一笑。
她给的药真管用!
正好,他手里临摹的这副画已经完成。
陈白将新画的画卷起来,看了眼摊在桌子上的旧画,露出笑容。
他小心的卷起旧画,自己将画裱起来,挂在了内室里。
他的内室,除了为他整理房间的丫鬟,不会有人进来。
当然,他并不怕他们看到这副画。
……
丞相府,文声看着坐在首座上悠然自得的彭聃龄,有些着急。
“叔父,已经过去一天了,辰王府却一点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