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弦看着玉庄,总觉得她的话里有话,但是玉庄从来不是那种会管闲事的人,今天破例担心了一下她的前途,她已经感到十分意外了。
虽然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但是朱弦还是忍不住问她道:“主子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玉庄看着她轻轻道:“我似乎很多年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了。”
看着玉庄的表情,听着她说的这句话,朱弦几乎可以立刻确定,玉庄夫人一定是在给她什么提示。
玉庄给人的感觉一直都很神秘,即使在她的身边服侍了七年,她所知道的不过是玉庄夫人不喜欢和其他的人有任何接触,看淡一切,但是若真是这么无趣的人,辰王怎么会对她念念不忘?
所以玉庄夫人接下来说的话,朱弦感到十分紧张。
这是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虽然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即将发生什么事情,或者已经发了什么事情,她一概不清楚,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因为她这句轻飘飘的话如此紧张,但是她依然做好了禀息凝神细听的准备。
“因为你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所以我不担心告诉你。”
“是非之地是指辰王府吗?”朱弦看着玉庄夫人问道。
虽然辰王府在上城人的心中并不是个什么好地方,也是确确实实的是非之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朱弦觉得玉庄夫人所说的“是非之地”并不是平常人所理解的“是非之地”这么简单。
“主子,待在辰王府是不是会很危险?”朱弦紧张的看着她问道。
玉庄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它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纷争从来没有止息过。”
朱弦越来越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不过她有更想问的问题。
“闻锦待在辰王府会有危险吗?”
玉庄看着她道:“你问的这个问题,是没有意义的,从过去到现在,危险从来没有停止过,只有离开这路的人,比如你,才能真正的摆脱危险。
我们都是局中的人,不要将今天我说的话告诉其他人,不要随便打破这个局,因为我也不知道将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我是看到你即将离开这里,所以想给你一个忠告,离开辰王府并不能斩断和辰王府的一切联系,你得离开上城,离上城越远越好,隐姓埋名,好好过以后得日子。”
朱弦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我是为了躲避情伤才离开辰王府的,如果我明知道闻锦有危险,是绝对不会离开辰王府的,不管以后面对怎样的流言,我只想能够有一份微薄的力量可以保护闻锦!”
“也许你做不到。”玉庄起身走近她,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看她的目光变得格外的亲切和温柔。
这是玉庄夫人第一次用这么亲切温柔的目光看她,却不由得令她心碎,那一刻玉庄夫人仿佛是在看过去的自己。
她虽然没有露出出任何悲伤的情绪,却莫名的让人感到心碎,如果自己当时有能力,为什么会用这种目光看着她?
“我曾经试过,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
朱弦忍不住落了泪,看着她问道:“玉庄夫人曾经经历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