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与鹰眼米霍克那种霸道不同,没有一剑便能斩裂巨浪天穹的赫赫威势,但却有一种涓涓细流的淡然内敛,没有华丽的声势却有一种滴水穿石的恐怖,是那种方寸之地天地万物皆可斩杀的默然无声!
无声,无情!
十几个呼吸过后,地上瘫倒各式各样的尸体,周遭范围被斩杀一空,只留下耕四郎一人持刀而立站在道场中央的位置,和四周持枪封堵的海军枪阵对峙,一人的气势却终于好似连绵不绝的海潮在涌荡压迫过来。
砰砰砰……
耕四郎脚下回踩,雪白的袜子被鲜血浸透,他整个人化作一抹剑光骤然袭杀入枪阵中,手起刀落,站立紧密的海军拦腰被断一地,断尸喷溅的血泉中腥红的刀刃划割,耕四郎宛如无情的修罗,一刀杀一人的朝着池耶奔走过来。
“杀了他!”
池耶奔踮脚后腿,旁边悍不畏死的士兵们“嗷嗷”叫着围杀上去,断裂的残尸纷溅,夹杂中一道戴着军帽身形佝偻的海军毫不起眼的窜入进去,手中持着一把制式的军剑跟着一起刺杀向耕四郎。
剑刃应声而断,绕成一圈的海军如遭雷亟钉立在原地,胸膛处裂开一道可怖的口子,肋骨和脏器被一道斩裂,突兀间血雾炸裂中一抹黑线阴险无声的朝着耕四郎的后心飘去。
夹杂着鲜血和碎裂脏器,以及整齐向前栽倒的尸体中,一根细弱发丝的黑线就像是一根断裂的发丝毫不起眼。
“嗯?”
心脏一凛,全身的肌肉骤然紧绷,耕四郎感觉空气的呼吸中仿佛夹杂进来什么诡异惊悚的气息,就好像平静清澈的河流底部淤泥中浮出来一只危险的毒蛇。
脚下当即驻足停滞,镜片下的眸子扫荡向四周继续扑杀而至的海军,空气中有一抹微不可察的波动。
“有人!”
半刺而出的剑身猛然缩回,剑身一荡,以一种诡异刁钻的角度点刺向空无一人的地方,背后一截黑线绷直缠绕向耕四郎持剑的手腕,一丝丝阴寒的阴影在黑线上蒸腾散发着不祥。
钉!
金属碰撞的声音中,透明的空气中一截金属尾肢断裂,腥臭酸毒的血液喷溅,克洛吃痛惨嚎一声显露出身形,整个人急速朝后退却,同时五根锋利的刀刃弹簧似的弹刺而出,射向耕四郎的胸膛。
手腕一抖,剑刃旋转呼啸,泼溅的血液被扫荡开,五根刀刃被剑刃边缘轻轻一带,便虚不受力似的被拨转角度刺入斜后方几个海军的身体,贯体而出,耕四郎面不改色,手腕灵活的一转,刀身边轻巧的斩断缠绕过来的黑线,同时脚下轻轻的朝侧退开一步。
而也就侧闪的一步,一股散发着阴冷诡异的手掌悄无声息的抓住他的脚踝,耕四郎瞳孔一缩,地面上本来已经死去的尸体抓住他的脚踝,佝偻蜷缩的尸身发出怪异的声响,整个身体僵直拔高,他仰头遮蔽的海军帽下露出冷笑的面容。
“亚尔林!”耕四郎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触电似的窜上脊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