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弗朗明哥转过身子,将近3米的身高笼罩住一片的光影,他看着中年男人脸上挂着意义不明的笑容道:“我听说你纹身的手艺很不错,那你看看,我胸口的这块纹身怎么样才能清洗掉?”
血腥诡异的半张人脸吓的纹身师脸色发白,他哆哆嗦嗦的从工具箱中取出一些工具,多弗朗明哥双手插在裤兜里,就任由纹身师在他身上颤颤巍巍的摆弄着,半晌,纹身师擦掉额头上的冷汗道:“很诡异的染料,颜色跟鲜血凝固了似的,我没有办法清洗掉。”
“清洗不掉么?”
空气仿佛凝固了,多弗朗明哥舔了舔舌头,忽然咧嘴笑道:“既然洗不掉,那就将这份不完整的纹身给我绘制完整好了!”
“好,好的!”差点以为自己刚才就要被杀死的纹身师点头如蒜的从工具箱里倒出各种染料开始调配颜色。
多弗朗明哥看着纹身师调制的染料,小手指忽然一动,前方不远处一个提着钢筋的工人忽然就不受控制的朝这里走过来,他脸上露出惊恐的喊叫,停在纹身师的旁边,双手就攥住钢筋的一头,另一头尖锐就举起对准自己的喉咙。
“不,不要……”
哭喊声戛然止住,钢筋扎穿喉咙,腥红的鲜血顺着钢筋滴淌下来,多弗朗明哥小指勾动,调制颜料的染盆就落向他的手中,他随手将染盆中的废料倒在海水中一涮,接着就平举着染盆接上滴淌落下的血液。
滴答,滴答……
纹身师喉结蠕动,他仰头看着遮蔽住阳光的阴影,那具工人的尸体就静静的僵立在旁边,而多弗朗明哥脸上则带着和颜悦色的笑容,体贴的将染盆递过来道:“这个颜色就是对的!”
“咕噜!”
纹身师双手颤抖的接过染料盆,鼻息中是刺鼻的血腥味儿,他强自忍住胃部的呕吐感,连忙将一些配料倒入染盆中进行调制。
托雷波尔招招手,几个工人就低着在旁边搭建出遮阳伞和躺椅,多弗朗明哥躺在上面,眼睛幽幽的注视着海面,目光中看见一艘梭形的海船在海面上划出一条白痕,正在以一种极其快的速度驶向过来。
“咕噜……咕噜……”
电话虫的声音响起,多弗朗明哥接起电话虫,对面沙鳄鱼的声音传出来:“多弗朗明哥,你说死掉的人可能复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