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莫云就一直跟她扯淡，并没有说有什么事要说。
听到这话，莫云点了点头，而后凝神认真的看向顾水月，感受着她身上的气息，莫云认真体会，眼睛一眨不眨。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顾水月脸红，似乎有些害羞。
“你的气息怎么还是八品初段？”莫云皱着眉头道。
“有什么问题吗？”顾水月一愣。
“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是八品初段了，过去这么久，怎么还没有突破？”
自己这都突破两个大品级了！
顾水月听了想打人，白了莫云一眼道：“哪里久，这才半年好嘛？”
“才半年么？”莫云愣了愣，仔细一想，确实只是过了半年。
这才意识过来，不是顾水月修为提升慢，而是自己这段时间升级太猛了。
差不多半年的时间，莫云就从六品突破到了八品。
正常来说，修为越到后面越难突破。
像顾水月这样到了八品的，一个小境界花费几十年的时候，也很正常。
当然，顾水月体质特殊，天赋异禀，花多长时间突破还真不好说。
“虽然还没突破，但应该也快了，上次在江南地窟，你那几套功法给我的启发很大，我估摸着，到年底的时候，我的修为就能突破了。”
说到这，顾水月感激的看了莫云眼，而后道：“你要说的就是这个事吗？”
“不是。”莫云摇头。
“那是什么？”顾水月诧异。
莫云凝了凝神，一脸嫌弃道：“你修炼了我的敛息术和鬼灵步，为何在地窟的时候，还被那妖兽伤到了？”
这是莫云觉得奇怪的地方。
按照顾水月之前的描述，江北地窟追着她咬的那头妖兽，也并非强得特别离谱。
莫云估摸着，那东西的修为同样还停留在八品，要么是八品高段，要么就是八品巅峰。
反正不可能是九品。
若真是九品，那顾水月也不可能回得来了。
既然，对方只是八品。
那顾水月有心逃跑，有敛息术和鬼灵步在，就不会有问题，根本不可能会受这么重的伤。
就这是莫云疑惑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呀，它的速度太快了，感知也敏锐得可怕，每次我隐匿气息躲起来，都能被它发现，太可恶了！”
说到这，顾水月脸都发白了。
那头妖兽让她产生了心理阴影。
听到这话，莫云一愣，已经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你全力释放精神力给我看看。”莫云道。
“哦，好。”顾水月点头，而后依言全力释放精神力。
很快，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出现了在莫云的感知中。
感知到顾水月的精神力，莫云眉头一皱，道：“你精神力太弱了。”
“啊？”顾水月懵逼？
“我精神力弱……吗？”
她有些不理解。
精神力这一块，她觉得自己是远超同阶的。
但是现在……莫云告诉她精神力太弱！
“嗯，太弱了，那头妖兽应该是精神变异了，精神力超过你很多，也正是因为这样，你才能每次都被它发现。”莫云道。
“难怪……”顾水月若有所思：“难怪它这么厉害，原来是精神变异了。”
知道这个消息后，顾水月有些沮丧，她认栽了，只怪自己倒霉，遇到了精神变异的妖兽。
“你精神力这么差，没有精神修炼的秘法吗？”莫云皱眉问道。
“有啊，我从小就有修炼能够增强的秘法呢，不然我的修为进展也不会这么快。”顾水月道。
“那你精神力还这么弱？”莫云冷着脸道：“把你秘法给我看看。”
“呃，哦，好。”顾水月没有多想，立即道：“秘法是爷爷口述传给我的。”
说着，顾水月开始给莫云口述秘法。
她突然忘记了爷爷传功法时的嘱咐。
外传……打断腿！
“行了，不用说了。”听到一半，莫云打断了顾水月。
“怎么了？”顾水月睁大眼睛，一脸疑惑。
看了眼地上放着的大麻袋，莫云陷入沉思。
虽然情商低，但吃饭的时候，他就已经想明白了过来。
顾水月给这些灵果给他，不是因为不好吃。
而是因为她想让莫云修炼更快一些，实力提升更多一些。
包括上一次，顾水月一股脑的给莫云丢了一堆的丹药和功法，也是同样的道理。
笑到这，莫云有些无奈。
我真的……不需要这些东西啊！
算了，等下释放气息，揍她一顿，让她知道我很强好了。
不过在此之前，莫云还有一件事要做。
“你这秘法太低级了，我传你个更好的吧。”
“你站过来一点。”
“啊，你要传我精神修炼的秘法？”顾水月诧异。
“别废话，过来。”莫云皱眉。
“哦哦，好。”
顾水月没多想，连忙走过去。
莫云没有废话，指尖凝聚出一道光芒来，微微凝神，将手中的光芒向着顾水月的额头点了过去。
顾水月没有反抗，任由莫云指尖的光芒打入她的眉心。
这样的举动，实际上很危险，若是莫云一有歹念，突然爆发，这么近的距离，想要她的命，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她。
按理说，身为刺客，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但是顾水月莫名相信莫云。
“屏气凝神，最大程度的凝聚精神。”
莫云一边将光芒打入顾水月眉心，一边缓缓说道。
与此同时，顾水月脑海中一幕幕画面不断闪烁着，如同电影放映一般。
漆黑的夜，一只漆黑的巨猿，正对着苍茫星空咆哮。
很快，画面一转，月亮缓缓出现，咆哮着的巨猿瞬间怔住，沉默着坐了下来，对着月光双手抱拳，缓缓吐纳起来。
紧接着，又是另外一副画面。
晴空万里，一只白色的巨猿，跳跃在山间，向着东边的太阳追逐而去。
“吼！”
巨猿身体似乎开始疲倦，身影看上去有些摇晃，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但是它依旧坚持着，向着太阳的方向快速跑去。
“轰！”
一个趔趄，白色巨猿险些摔倒，跌跌撞撞间撞倒了数座大山。
“吼！”
咬着牙，白色巨猿眼中迸发出奇异的光芒，继续向着太阳追逐而去。
这个世界，似乎只有白天，没有黑夜。
一天，两天，三天……
三个月后，白色巨猿的速度越来越慢，身子越来越消瘦，体形越来越下，仿佛一阵风便能将它吹倒。
终于，到最后，白色巨猿停住了。
因为它，实在走不动了，只能停下。
顾水月注意到，白色巨猿眼中流露出的是浓浓的不甘心。
最后，白色巨猿留下了浑浊的眼泪，仿佛一下子苍老了。
画面定格在顾水月眼前，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白色巨猿身上传递出来的那种悲凉，她甚至看到了白色巨猿眼中闪烁着的画面。
在白色巨猿眼眼中，倒映着的，是一头体形相似大小的黑色巨猿，是一头对着月光流露出无尽思念之色的黑色巨猿。
这一刻，顾水月懂了。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黑夜。
白天。
不知不觉间，顾水月泪流不止。
“你怎么了？”
莫云有点懵，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呢？
“哇……呜呜呜呜。”
顾水月像是被人抢走了棒棒糖的小女孩，大哭了起来，上前一步，一把抱住莫云，头埋到他胸前，哭得稀里哗啦。
“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