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外面尚且还是蒙蒙亮的时候,段治平和楚妍涵二人就特意起了个大早。
虽然昨天和里长那边商量好今日一早就要进城,但段治平却还有自己的事需要忙活。
“夫君,这次进城是办正事,再说这一趟更是去领赏银,没必要这么急着出手吧……”
“谁知道下次进城是什么时候,既然这次撞上了那就趁着机会出手,要是等到手头紧张的时候再商量,弄不好还得被那些读书人压了价格!”
能让段治平特意起个大早忙活的,不用多说就是他现在的发财大计。
昨天白天跟着村里人一道进山猎熊,段治平无奈,只能将诗词留给独自在家的楚妍涵,让她自己动手。
回来之后的段治平又与孙德胜和二柱喝了顿酒,酒足饭饱之后,段治平也没了心思,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而眼下即将出门,他只能和楚妍涵一道开始临时抱佛脚,顺便一同在这绣巾上添上些细节上去……
“还好夫君说要改的地方不多,不然时间这么仓促,还不知道要忙活到什么时候?”
借着射进屋内的晨光,楚妍涵遵循着段治平的要求,特意在绣巾的一角添上了个标记,而这标记也是让他们夫妻二人起了个大早的罪魁祸首。
楚妍涵虽是无心,可段治平仍然在话语之中听到那些许的抱怨,不由得阵阵苦笑。
“也怪我,早知道妍儿手艺精湛,当时出门之前我就应该提前说清楚才对。”
从楚妍涵手里接过了绣上了标记的绣巾,段治平赶忙将它塞进了行囊之中。
他这无意之间显露出的仓促,显然让楚妍涵觉得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
“夫君,为什么要让妍儿在这绣巾上添上标记,是有什么说法吗?”
看着桌上段治平用昨夜留下的冷茶画出的图形,楚妍涵想了半晌都没想明白这似似字非字的图形,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能当着段治平的背影问道。
将这次要带去售卖的两条绣巾安置妥当,段治平这才有空回头笑眯眯的答道:
“傻丫头,这是你我名字合并一处创出的字,只要有这份标记便可证明这绣巾出自咱俩之手,外人绝对无法仿造!”
段治平说到这儿脸上虽说不显,但心中难免有些自鸣得意。
无数读书人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一本出自自己之手的文章留存于世,现在段治平穿越到这么个时代,自然也沾染上了这种念想。
眼下自己虽说只能誊抄这些名家的诗词来凑合度日,可这最起码出自自己之手,倒也不用担心被当时那些沽名钓誉的文人夺了去!
经由段治平解释了一番过后,楚妍涵看着段治平那灿灿生辉的双目,不由自主地咧起了嘴角。
正如段治平所说,人活一世如果皆是庸碌,那未免有些太过无趣,既然如此那自然是要想方设法留下姓名,才不愧自己活上一遭!
“段二郎,收拾妥当了没,准备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