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啊这是……”
眼瞅着从远处的一队人敲锣打鼓的往自己家门走,段治平别的暂且不提,光是这锣声就听得他头皮发麻。
他本就是个喜静之人,历来不喜欢这种聒噪的场面,所以在城里撞见都恨不得绕着走。
可眼下这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锣鼓队,竟直直的冲着自己家门前走,甚至还有人在放东西,这莫名其妙的架势弄得段治平一时间眉头大皱。
“夫君,这是什么情况?”
响彻整个村里村外的动静,无疑也将刚才在屋里忙碌的楚妍涵给弄了出来,毕竟家门口平白无故多出这么多人还连带着这种声音,只要不聋不瞎都得出门来看看。
而段治平听了几遍之后,确定了人家编出来的小曲儿究竟是个什么词后,颇有些哭笑不得的回头去覆在楚妍涵耳边低笑起来。
“大概是说我为钱贪功,而且还把朝廷律法置若罔闻不顾他人感想……”
“而且还说我喝醉酒了之后出门调戏人家寡妇,他要不说我还不知道我有这么大能耐。”
要是别人突然多出这么多罪名,恐怕这时候除了解释以外,恐怕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求不让旁人心生误会就好。
可他段治平遭遇这事,那脸上没有一点波澜,除了一脸的莫名其妙和嘴边那些许玩味的笑意以外,接下来甚至还旁若无人的和楚妍涵开起了玩笑,完全没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楚妍涵看着自家丈夫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松散模样,不由自主的噗嗤一笑,无疑也被段治平的神情给逗乐了。
可紧接着楚妍涵的开口,却让段治平忽然间感觉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那段郎你有没有做过呢?”
往日听上去颇为俏皮声音这时候突然在耳边响起,可这次段治平非但没有从中听出半分灵动,反倒满满的都是醋味!
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话,他却听出了一股别样的意味!
“咳,怎么可能,我喝醉酒睡着之后什么模样你还不知道吗?”
“再说哪家的寡妇有妍儿这般风姿绰约,我怕是昏了头才会去惦记人家家里的二手货!”
无数的事实告诉段治平,即便是家里出了事也得首先和枕边人统一战线,就算事后有矛盾私下什么都好说,千万不能在外人跟前出丑。
更何况他们二人在院内本就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楚妍涵就算这么问,但明摆着也没有把这事当真,并未发生任何后院起火的苗头。
“嘁,只会油嘴滑舌,而且二手货这种词作为一个读书人,竟然能从夫君嘴里说出来,简直不害臊。”
楚妍涵的种种反应,让段治平无疑深感安慰,在无数矛头皆指向自己时仅仅是抱怨了些细枝末节的事情,显然对他颇为放心。
眼前的情况并未急转直下,让段治平这边骤然松了一口气,而这时院外那出现在众人眼前的趾高气昂,俨然一副看笑话模样的张虎,瞬间就让段治平一阵无名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