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张大哥家里就他一人,这又是忙活了一晚上的收获,咱们就这么拿走一半是不是不大合适?”
吃饱喝足之后,张刑便借口家中还有事情要做,提着自己从山中打来的野物就要走,而这一次哪怕段治平再想拦也终究拦不住。
帮着自家的小娇妻收拾碗筷时,楚妍涵显然有些心不在焉,迟疑了许久这才问出了心中疑惑。
“我知道妍儿心善,但你也得考虑张大哥的面子。”
段治平知道她心中有疙瘩,笑着解释起来。
“这当兵的和咱们这些百姓不同,最为看重的就是这当兵的尊严。”
“而且他事前已经明说了,要将打来的猎物分给咱们一半,这次咱们要是不收,没准按张大哥的脾气当场就能把弩机还回来!”
一架弩机事小,可一旦张刑脾气一起将弩机还给自己,无疑就是逼着段治平将人家好不容易有了起势的生活重新掐灭,这种事情他肯定干不出来。
友谊这种东西向来都是从细微之处慢慢培养的,唯有细水长流才能走的持久,这个道理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一样适用。
“夫君这么一说,似乎的确是张大哥能做出来的事情……”
经由段治平这么一解释,一向冰雪聪明的楚妍涵也反应了过来,咯咯的笑出了声。
眼瞅着楚妍涵笑的如此可爱,段治平一时没忍住便用手揉了揉楚妍涵的脑袋,逗得她小脸羞红,但却没有反抗。
不过当二人坐下歇息,楚妍涵如同往常一般拿起针线时,段治平却发现楚妍涵婚前那双肉乎乎的小手,眼下隐隐间竟多出了些通红的针孔!
“果然纵是巧妇也有打盹的时候,这一直用手缝织时间久了,难免会留下这种伤痕!”
似乎对段治平若有所思的眼神有所察觉,楚妍涵见状赶忙将撸起的袖子扯了下来,摆明了生怕段治平担心。
而正是这不经意间的举动,更让段治平心疼起了这个人美心善的傻丫头。
“不然,还是按着张大哥说的走一遭吧!”
……
当天晚上段治平便离开了家,循着脑中的记忆站在了村中一栋房屋跟前。
打量着眼前比起自己家中那处老宅,不知阔气多少用石砖堆砌而出的住处,段治平也不免回想起自己前身那荒唐的念头。
“我记得前身当时可是挺迷这寡妇的,果然不管什么时候男人都喜欢富婆啊!”
门前犹豫了许久,段治平还是叹了口气叩响了门扉。
没过片刻,那在村中艳名盛传的宋寡妇就打开了房门。
“这不是段家二郎吗,是什么风把村里有名的俏郎君给吹来了?”
“难道……是为了那日奴家的提议来的?”
宋寡妇仍是一副风情万种的模样,美眸流转之下盯得段治平浑身直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