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段治平为了生计忙碌的景象,在眼前如同放电影一般的闪过,楚妍涵不由得想到如果段治平真能做得出来,那今后仅凭自己一人之力就能养活这个家。
按照段治平的文采,在她眼中考中秀才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到时候随便在私塾里做个教书先生自己这边再努努力,这日子可不是越过越有盼头?
一想到那近在眼前的好日子,楚妍涵更恨不得立马扑到段治平怀中哭上一通,可刚才还是一脸笑意的段治平,脸色却忽然间凝滞了起来,面带冷冽的看向了屋外。
“谁在外面?”
刚才楚妍涵那兴奋地模样并未掩盖住段治平的冷静,毕竟对他而言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值得夸耀。
可正在他也准备和楚妍涵一齐开心之时,他却明显听到当自己说这纺机还能改进时屋外明显响起了一道脚步声!
“哎哟,段郎君的耳朵可真灵,奴家才刚到外面不久就被听出来了……”
段治平这边话音刚落,一道倩影从屋外的暗处缓缓露面,那媚上眉梢、眼波流转的模样除了宋寡妇还能是谁?
面对着人家这种说辞,段治平不置可否之余心底里却在暗暗冷笑,这个节骨眼上门不甚听到这种事情,这事儿放在自己身上即便是段治平也得说刚到。
更何况人家好歹也是个女人,而且在村里也有些名声,假若自己想要为难,那也得看那些早就巴不得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村中汉子答不答应!
看到有外人上门,楚妍涵习惯一般的手脚飞快,收拾起了碗筷躲进了伙房,生怕因为自己耽误了段治平的正事。
段治平平常也不止一次和楚妍涵说过这事儿,但奈何这陋习实在根深蒂固,段治平也没法强迫人家。
结果他本就不擅长对付女人,现在却要和这女人独处,弄得段治平一时间也是浑身不得劲。
“宋娘子这次来,是为了看纺机的?”
段治平知道楚妍涵早年经历惹得她性子有些自卑,现在难得有这个机会,自然想让她恢复些许,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
加上这段时间村中妇人上门大致都为了这个,段治平这里自然也有些想当然。
可宋寡妇看楚妍涵一走,那平日里眼中的媚态也逐渐淡了许多,话语之中难得出现了些许正色。
“段二郎,奴家想与你打个商量……”
“你做的那辆纺机,我愿花五十两银子买下,不知道你能否割爱?”
看到对方一脸正色,段治平也猜到这宋寡妇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分明是很认真的在和自己商量。
不过一想到五十两的价格,段治平心头却泛起了笑意:
“我知道宋娘子家大业大,平日里衣食无忧……”
“可是这五十两银子,你现在未必拿得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