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治平舒了一口气,不过,事在人为嘛,总得要试试的,不然就放任凶残的北戎骑兵进军大梁边境吗?
“加紧筑建防御工事!”
段治平不断的指挥着士兵们搭建新的防御工事,凭借着断壁崖的天险,最少也能拦住北戎大军一会儿。
不过,想要单凭断壁崖拦住北戎大军,就显得有些天真了。
如果断壁崖真的能够固若金汤,那么历代的将领就不会丢失了,也不会让北戎人的马蹄踏进大梁的边境了。
齐恒也不会因为战胜过几次北戎大军就被全国上下的老百姓称颂。
段治平揉了揉眉头,无论怎么想,都是任重道远。
如果常硕肯支援的话,段治平有自信可以挡住北戎大军,等冬天到来,这些来自大草原的凶残蛮人就会自己退回北戎了。
但是,问题在于,常硕不肯派兵支援。
麻烦的是,段治平身为临时统帅,既无法离开军营,也不能勒令常硕派兵支援。唯一能够让常硕的忌惮的齐恒还重伤昏迷了。
这种烂摊子,让段治平不禁有一种无处借力的窘迫感。
……
北戎大军驻扎处。
帅营之中,包括铁连云这个总元帅在内,一个个将领都是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面色难看。
这一仗,他们不仅没有将苦大元和骑兵队伍救回来,还眼睁睁的看着阿蛮吉以及五千人马被段治平坑杀了。
此时他们心中都憋气一股愤怒地气息。
“必须将那个混蛋碎尸万段!”一个愤怒的北戎将领吼道。
闻言,不少将领也是纷纷开口,表达了自己的愤怒。
铁连云面沉如水,他心中也很想将段治平除之而后快,但是他对于段治平打造出的铁蒺藜、连弩、以及战车大阵很是忌惮。
就是因为这些东西,再加上地形的原因,让一向英勇无畏的北戎士兵被坑杀。
特别是无数北戎士兵跪地求饶的那一幕,深深地刺痛了铁连云骄傲的内心。
“先生,现在怎么办?”
思虑再三,铁连云向身边的张南求救。
张南作为谋士,智计百出,也是他的依仗,刚才若不是张南拦住他,恐怕他都有可能死在段治平手上。
张南沉吟片刻道:“段治平的依仗,无非就是地形之利,武器之新,只要我们能破了这两样东西,断壁崖犹如探囊取物耳。”
一位将领出口问道:“地形之利我们都了解,就像以前一样就行了,但是这个武器之新怎么克制?”
张南道:“所谓武器之新,其实是指段治平那些奇怪的铁刺、改进的连弩、以及奇怪的战车。”
“回来之后,我仔细想了一下,那些奇怪的铁刺完全可以用泥沙掩埋,而只要我们的骑兵能够冲锋起来,弓箭手也可以轻易拿下。”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再打回去,对方肯定措手不及。”
张南摇头:“但是那个战车比较难对付,我还没有想出办法来,容我再仔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