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红旗信使跪在养德殿之下,心情又是激动又是害怕,激动是因为自己见到了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圣上,害怕是眼前的人是一言可定生死的君王,担心自己说错话惹得他不开心,自己就要遭殃了。
楚游端正坐在养德殿龙椅上,因为开心倒是显得很平易近人:“我问你,你是谁的部下?可曾亲眼见到那齐家军是如何打败北戎骑兵的?”
红旗信使进京之前早就有人教过如何应答,便恭敬回答:“回禀陛下,小人是齐家军齐恒将军的部下,系属传令兵,但是也曾亲自上阵杀敌,故而是亲眼看见了的。”
“哦?”楚游顿时兴趣盎然:“朕允许你站起身来,快快跟我说说,常硕是怎么带着齐家军大杀四方的?”
红旗信使站起身来,侃侃而谈:“当是时,北戎大军突袭我大梁国的重要关隘断壁崖,但是常硕将军不慌不乱,一边让齐恒将军坚守不出,一边快速调兵遣将,亲自支援齐恒将军……”
养德殿上,红旗信使大讲特讲,就如同那天桥上的说书先生一样,讲的妙趣横生,其中又有不少惊心动魄之处,惹得楚游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君几次将心悬起,听到常硕将之化险为夷之后,方才笑出声来。
红旗信使咽了口口水,说道:“在常硕将军的英明指导之下,充分发挥了段治平将军的新武器妙处,将北戎骑兵赶出了断壁崖,而且是全胜。”
“好!”
龙椅上的楚游听得十分兴奋,情不自禁一掌拍在桌子上。
“原来常硕也不全是一个废物,竟然还有这种引兵才能,当真是深藏不露啊!还有那个段治平,齐恒报上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只是一个工匠罢了。没想到区区一个工匠,竟然也能领兵打仗,着实是个能人!”
“赏!有赏!”这话是对信使说的。
红旗信使连忙跪在地上:“叩谢吾皇。”
随后在宫人的引领下,领着赏钱离去。
楚游仍是激动不已,大梁国这些年受了北戎人不少欺负,但是北戎骑兵太快厉害,大梁国竟然没有一个人是北戎人的对手,让他着实生气的很。
本来他已经打算,今年从哪几个州府抽调赔款了,但是现在看来,那些准备也不必了,可以尽数收入国库之中,兴许还能留余一些进入他的私人小金库之中。
楚游越想越激动,激动之余,拿起身前的捷报又看了一遍,只是再看一遍之后,却是勃然大怒。
“好一个常硕,竟然敢欺君罔上,强占他人功劳?!”楚游气得豁然起身,眼中似乎要喷出怒火来。
一旁的贴身太监总管徐公公吓得三魂六魄都要散了,从来没见过这位皇上发这么大的脾气,上次还是在齐恒战败失利之后。
“皇上息怒。”徐公公慌里慌张地跪在地上。
楚游直接将桌上的那张捷报丢给徐公公:“你自己看看,那常硕是什么狗胆包天!”
徐公公咽了口口水,颤抖着的老手缓缓抓过那封捷报看了起来。
良久,徐公公颤抖着说道:“圣上,老奴愚钝,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楚游还在气头上,在那封捷报上连点了数处之后,徐公公方才看出了端倪,吓得将手中的捷报掉了地上。
“这……这常硕好大的胆子,谎报军功可是死罪。”徐公公脸色还是有些苍白,虽然他知道楚游的怒火不是针对他的,但是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他还是被吓到了。
“哼!”楚游冷笑着:“还不是仗着朝中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