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来,继续喝!”段治平已经喝得烂醉如泥,似乎在发酒疯。
楚妍涵也喝得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宋惜月将壶里的酒喝得一滴不剩,看着醉倒的两人,不禁放声大笑:“两个小年轻,论起喝酒来,你们十个加起来都不是姐姐的对手。”
摇了摇头,宋惜月踉跄了一下,随后站稳了身子,先是将楚妍涵搬进了房间里,随后又将段治平搬进了房间里。
搬完这两人之后,宋惜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头脑有些晕,也是因为搬这两个人太累了。
“喝!好酒!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段治平喝得不省人事,迷迷糊糊中翻了个身子。
这一翻身,大手随着扬起落下,竟是拍在了旁边地上坐着的宋惜月脸上,然后手无意识的下落。
宋惜月的脸色本就因喝酒喝得酡红,现在更加红透了,白了那烂醉如泥的段治平一眼,没好气的将他的手放回床上,随后拉过来被子,帮楚妍涵和段治平盖好被子。
“小混蛋。”宋惜月看着那张不算俊俏,但是很耐看的书生脸庞轻声骂道。
为了让两人睡得好一点,宋惜月又将两人的鞋子脱下。
这时候,她才有些惊讶的发现,段治平的脚上竟然长出了一些水泡,还有一些老茧。
宋惜月坐在床边,叹了一口气,有些心疼的想着,这个小混蛋在军中也是很艰苦吧?要不然怎么会脚都磨得起水泡了?
好一些时间,宋惜月便痴痴的望着段治平的脸,让她想起了她的前夫追她的时候,或许他当初也是这种心情?
不禁摇头一笑,宋惜月退出房间关上门,走出了屋子。
思虑了片刻,宋惜月便转身步伐有些漂浮的走进了织房里。
纺织厂里的织妇们看见醉醺醺走进来的宋惜月,顿时笑了起来。
“哟,惜月,怎么一起喝酒,却一个人出来了?”
“惜月妹子,这么好的男人不把握住机会,以后可别后悔啊!”
“宋惜月,不是我说你,都说女追男隔层纱,你咋就这么难呢?”
“我看那楚妹子也不是个刁钻蛮横的人儿,不会是你不愿意吧?”
现在宋惜月可是她们的财神爷,个个都不敢喊人家宋寡妇了。
宋惜月听着一群妇人们的调侃,顿时黑着脸道:“去去去,上工时间不好好做工,信不信我扣你们的工钱?”
织妇们顿时间哄堂大笑。
“呀,怎么说着说着还急眼了?”
“哈哈,你们快别说了,原来惜月妹子的脸皮,也薄。”
“要我说,那段家二郎也是个缺心眼的,这么好看的美人都不爱。”
闻言,宋惜月瞪眼道:“你们还有完没完了?我真扣钱了啊。”
织妇们看她真急眼了,都满怀笑意的低头继续工作。
宋惜月见她们总算闭上了嘴巴,耳根子顿时安静了下来,便蹒跚着脚步,有点晃晃悠悠的走到了一处铺着毯子被褥的小床处,躺下。
有时候纺织厂赶进度,她便会蜷缩着睡在这里,织妇们倒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