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说,他也确实不怪孙三土,但是对于那群贪得无厌的山匪,他真的是生气了。
孙三土犹豫了一会儿,迟疑地道:“段二哥,那群山匪还说了,下次想要从他们的地盘路过,必须要交五百两银子路费。不然见一次打劫一次,让我们的生意全黄了。”
“该死的山匪!”段治平怒骂一声,问道:“三土,这批山匪是不是上次的那批山匪?”
“对!就是他们!”孙三土点头道,他之前也是跟着张刑运货的,自然见过那些山匪。
果然是那批山匪!
段治平眼神渐渐发冷,照这样看来,这次这些山匪的动作,可能不只是威胁自己要交过路费那么简单,可是他不记得自己哪里惹过这些山匪啊!
按照张刑所说,这些山匪是从别的县流窜到清水县的,就算他之前剿灭过一次清水县的本地山匪,可是那些外地山匪凭啥给他们出头?
难道是本地山匪残留势力找来的打手?可若真是打手,为什么只是打劫银子,不直接带着人来劫掠村子,找他段治平的晦气?而是用这种看似威胁的手段?
这些段治平都想不明白。
张刑紧张的问道:“三土,我家茂子呢?”
张茂是张刑表姐的儿子,其父死在了战场上,只剩下孤儿寡母。
张刑便带着张茂在押送货物的队伍中干活。
后来因为山匪劫掠的缘故,张刑自己不怕死,但是不能让张茂去送死,所以就将他调到采买材料的队伍去了。
如果张茂出事了,这让张刑如何面对他那可怜的表姐?
一提起张茂,孙三土的眼眶都红了,“张叔,茂子他受的伤比我严重,现在还在县城里面的医馆治伤呢,大夫说有可能好了以后腿脚也不利索。”
“什么?!”张刑顿时怒气冲天而起,喊道:“这群该死的山匪!段二郎,你发话吧,我要带着队伍去灭了这支流窜的山匪!”
段治平心中有种种忧虑,直觉告诉他,此时不应该贸然出击,至少在摸清对方的底细之前不该如此。
但是他心里实在是憋着一股怒火,这群山匪欺人太甚!
就在这时,那个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官差突然说道:“我建议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这群流窜山匪,来头不小。”
段治平仔细看了他几眼,突然觉得有些眼熟,猛然想起,这个官差不就是当初给他和齐恒牵线的那个官差吗?
孙三土感激的道:“段二哥,我身上的银子被山匪劫走了,要不是遇见这位朱捕头借我十两银子,我连给茂子治伤的钱都没有。
“”而且我回来的时候,朱捕头还担心我们再次被山匪劫掠,所以亲自护送我们回来的。”
段治平听完之后,立即感谢道:“这次真是多谢朱捕头仗义出手相助。”
说着,一边取出二十两银子递给朱捕头道:“这是一点心意,还请朱捕头收下。”
一点银子对段治平来说,不过是小事而已,不过对方主动散发善意,段治平自然愿意跟此人结交一番。
朱捕头却是笑着只取了十两银子,说道:“我先前只借了十两银子,所以我便取十两银子。至于其他的,乃是我结交段先生的善意,怎可用金钱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