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亮…
草原上羊羔成群,一对夫妇牧民在马背上眺望着湾沿的河流…吃草的羊群。
远处渐渐传来马蹄声…
声音浩大,显然是万人骑以上…
只见长足军兵卒策马极掣,将哈达尔部领地外围牧民羊群冲散…
一位女卒夫长抬手。
两位轻骑离开军阵,马鞭抽打,绕着这对夫妇马匹不停转圈。
牧民夫妇咽了口唾沫,妇女小心促马朝着自己男人身边靠了靠。
两位长足兵士眼中杀意褪去;“待在这别动…你们什么也没看到…家有亲眷,不要犯傻。”
两夫妇连忙点头,他们虽然是哈达尔部牧民,但只是老百姓,不想沾染是非。
其中一位唐卒显然不放心,对同伴道;“你看着他们…我跟队…”
同伴点点头…这两牧民,他一个人便可看住。
哈达尔部…
国都…羊皮堡连绵不绝,游牧民,生活在马背上,经常因羊群习性迁都…
此刻亦是许多勇士还未清醒,他们不需要放牧,作为哈达尔部,草原上最强大的部族,自然有其他部族上供供品。
哈达尔二王子,哈达尔.努赤,年近三十,在一处羊皮堡内剃着胡须…
穿着厚厚的貂皮大衣…王室成员才可佩戴的金胡口匕插在腰带上。
手中戴着玉扳指,看起来模样粗犷,留着扎辫胡,身材肥胖…
一支箭矢破空一瞬间射入营帐。
“嗡”的一声,扎在大帐木桩上,上面绑着一张纸条。
“抓刺客…”
此时营帐外响彻几位契丹兵的喊声…
不一会,一位长足军斥候双腿被打断,拖进了营帐…
哈达尔.努赤起身,小眼睛眯起,没有去碰那支箭,虽说他看到了纸条。
但显然不准备碰这飞箭传。
看着被打断双腿,冷汗直冒,却一声不吭的传信人,笑了笑;“我懂了意思…你的目地达到了,但证据不能留…太疼了…就咬个舌,或者我给你行个方便…”
长足军斥候咧开带血的牙齿;“劳烦二王子,给个方便,咬舌,血流的太慢,死的不利索…”
哈达尔.努赤摆摆手。
一位契丹将领一刀挥过…这斥候瞬间趴在地上没了气息。
二王子肥头大耳,厚厚的嘴唇笑了笑,声音粗犷;“这信我可没看过…通敌之事,我可是哈达尔二王子,怎么可能做…把这箭烧了…”
“…今日哪部国都防务?”
“二王子,蒙达部与我哈达尔部,赤璜部,三部都有兵马驻扎…”一位将领捶胸道。
“持我手令,全部换了,大王子不是要继位吗?让他手下两千勇士守着国都便是…让这些其他部族的兵马出去随我狩猎…我帮他震慑一番,让他们知道我哈达尔部还是草原上的狼,今日要打个好猎,不然如何哭丧…与唐国交涉,虽吃了败仗,但我父的尸体,要回来…”
“是。”
“动作快点…半个时辰内,我要出国都打猎,回头大祭礼那边,我自有解释。”
清晨…
哈达尔国都周边各部大军突然策马离开国都…
乌泱泱的一大片…二十多万人出去寻兽狩猎,是极为少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