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碗,拿着准备好的保温壶,这本来是他用了三年的东西,安江一中的伙食奇差无比,因为刚刚修了新校区,所以欠了一大笔钱的安江一中不仅升学的时候收了大笔的赞助费,收了许多成绩差了许多的人。
还不要脸的提高了食堂承包费,结果羊毛出在羊身上,食堂的菜又差又贵,他大多是带着在家做好的饭。
拿着这个有点旧的保温壶,思绪想着三年高中,考上高中之后,老爸他们就买了一处靠近这里的房子,也买了一处门店,开了一家书店,结果老妈发现开书店还真的很赚钱。
他们家在市中心还有一处小院子,两层小楼和一处大院子,还是吴奇的爷爷在的时候买的。
那时候老人家喜欢自己种菜,所以当时买了一大片地,自己到了七十多了还扛着锄头种菜。
老爸吴山是爷爷最小的儿子,他的上面还有三个哥哥和两个姐姐,所以老爸一直和爷爷住,老人家已经去世了好几年了。
吴奇也不太记得清他的样貌了,毕竟那时候他还没上初中。
爷爷去世之后,家里的菜园没什么人种,吴山就硬化了一处地面,建了一处钢构的仓库,办了一个小物流公司。
由于安江市地邻长江,依靠松江省,离古运河也不远,虽然比不上九省通衢的中江市,但也是交通要道了,所以物流公司也是生意不错,而后现在多了不少竞争,所以吴山也买了几辆出租车来分散风险。
不远的路,也就三分钟,后大门的街道已经灯火通明,不少店铺装上时髦的彩灯箱笼,走近一看四个人的场子还没有歇呢。人
倒是换了,那个叫殷红的眼镜店小少妇和老妈张梅对面,而另一边是有点秃头的医生酒糟鼻子,眯眯眼,只知道姓杜。
来就医的学生大多是肚子疼,所以他也有个外号叫做“肚子疼”。
他对面是理发店的老板,白白净净的就是有点娘娘腔,姓毛,有点浮胖,开了家理发店叫“明星理发店”,手艺还不错,啫喱水就是他卖给吴奇的。
“来,你帮我打。”老妈也是个打牌的好手,把手里的牌塞到了他的手里,接过他手上的保温盒,回店里吃饭了,吴奇脸色一苦,他平时也会打这种“打对家”,但是他可以判断这副牌是一手的烂牌,怪不得她走得这么快呢。
看他脸色泛苦,对面的小少妇殷红说道:“不会一手烂牌吧?不用怕,姐姐帮你过。”
“红姐这牌真臭,我要想想啊。”众人也不催他,殷红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哦,吴奇你上午那东西还在吗?我帮你看看。”
吴奇心里咯噔一声,手中的一把牌差点抓不稳,但是他努力的低着头,不把脸色露出脸,装作看牌的模样,用眼睛的余光打量对面这个少妇,心中警铃大作。
尽力的用平缓的口气说道:“哦,那个我知道了,是我同学的游戏机放在书包了,我打电话问过了。”
“哦。”对方只是不咸不淡的答应了一声,好似浑不在意,吴奇打出一张牌,看着对面的脸色随着下家出牌而变换,而不像是很在意一般。
就这样打了几轮,对方仿佛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不过在最后输掉这把之后,嘴上不停地说,这把牌真的很烂,然后又抓了一把牌。
没打两局,老妈又很快上来,吴奇迅速打完这一把,悄悄的站在小少妇的后面,眼神有点凝重的盯着她的背影,久久不语,又缓缓的转过身躯。
心中已经对她划上了叉号,以后绝对不能再遇到她,最好让她忘掉自己。
只希望对方在十几年后,不会记得今天的惊鸿一瞥,心中思索着泄密的可能性,暗暗地骂着自己不够谨慎,不过想着一个人绝对不太可能记得十多年前惊鸿一瞥看不清楚的东西之后,也心中释然了许多。
转身离去,心中慢慢的思虑着更加的保险的方法。
看来手机里的资料要和手机分离了,因为他不知道手机里的寿命,他希望可以减缓手机的老化,至少要用到它可以被复制出来,这一切都不能操于他人之手,他必须自己学会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