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双十一之前闹出这些事来，会不会影响到后续的口碑呢？

这是他要好好思量再三的原因了……

“这次是技术问题，还是对方的失误？”马雨详细的询问起细节来。

“对方说是技术问题，可后台显示的数据，对方在操作过程中……因为粗心大意的缘故，导致多填了好几个零，在与对方经过沟通之后，对方狡辩说是……”

听着秘书说的，马雨点了点头。

也对，在这个时候，是不是自己失误不重要了，反正这个损失以对方的态度肯定是不想承担了，现在对方与己方辩驳只是为了能拿回那十多万的保证金。

“几万张券？”马雨摸着下巴问道：“我记得应该有账户领取限制，怎么会一下被领那么多张？”

秘书有些茫然张了张嘴不知其中内情。

马雨摆了摆手说：“你先回去吧！”

然后，他拿起了电话，连续打了几个，在市场部那边，得到了想要的情报……

“所以存在这么一个撸羊毛的群体是吗？”马雨听着对面给他介绍‘撸羊毛’的套路后问道：“那他们是通过什么方式联系、汇集在一起的，我想现在的网络上信任成本似乎越来越高了吧？”

话筒里传来了对面的声音：“马总，对方是通过一个个微信群，我们初步调查的来源很复杂，有正在上学的大学生、也有都市白领、也有家庭主妇，他们也确实都是我们网站的活跃用户群体……”

“难不成这真是个互利互助的群体？”马雨摸了摸脑袋，心道无利不起早：“具体出现多久了，你们没了解过吗？”

“咳，马总，这个情况有些不一样，有一些是互利互惠的，主要是有些项目要团购，然后一群省钱地凑一起，慢慢就形成了这种微信群，另外，也出现了那种倒货、倒券获利的，只不过其范围实在是难以界定……”

这么一说，那家店主的‘漏洞’，被撸羊毛的群发现了，然后就被人一哄而上了，而店主有点迟钝也没发现，等消息传开后都被撸了几万张了！

一边是店主撒出去的几百万，另一边是几万个潜在消费者。

在双十一这么个紧要关头，马雨面对这个困境左右为难！

“对了，你咨询过律所那边了，相关行为有没有触犯法律……”马雨开始思考存不存在法律空隙：“这样的情况到底是怎么界定的？”

果然，那边有些为难。

毕竟这种情况刚开始不久，对方也是刚刚获悉了情报，而且看似对公司销售挺有利的，所以压根就没有咨询法律部门。

听着那边支支吾吾之后，马雨说了一声挂断电话。

拿起电话给公司律师部门打了过去……

“所以这事法无禁则行喽？”

随着社会日新月异的发展，越来越多的新事物出现了，而相关的法律法规没有完善，这个时候就存在一个灰色空间，也就是这些法律没有规定的边边角角……

相关的情况一直都不少见，比如早期互联网版权问题，百度现在的盗版歌曲还没下架呢，国内早期门户网站上转载的网络新闻，也没有给新闻机构版权费就发出来了，乃至满意电商网的第三方快捷支付同样如此，压根没有法律规定老马和吴奇就先行一步，最后做大了倒逼国家出台规定收编了。

由此可见，这些问题都在模棱两可之间，用马雨的理解就是‘摸着石头过河’，要是脚底下的石头又硬又锋利，那么踩到这块石头被割破脚算他倒霉，要是脚底下踩到的石头又大又稳，那么就和自家贝宝公司一样成功上岸。

还不等他继续考虑下去，秘书急促地叫门又响起。

“马总，遭了。”

“那个店主把店关了货全下架了，网上的舆论也全喧嚣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