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贤弟,这鏖战之术,不只是我在使用,普天之下,修道之人大抵都在使用。
包括卷帘那厮,也是如此,否则他怎会与玉帝攀上关系……。”
猪八戒说道这里,突然停了下来,岔开话题道:“鏖战之术,采阴度阳,我虽粗犷,但也晓得节制。
况且,采阴度阳是一个互惠互利的过程,如果只是一方受惠,何来那么多的神仙眷侣。”
金鳞紧盯猪八戒,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如此说来,卵二姐的确死的蹊跷!”猪八戒自言自语道。
“贤弟,俺突然想到,卵二姐根本没有理由死掉。
一者,她并非凡身肉胎,二者,她与我乃是共同修行!
如果她并未死掉,那她到底去哪里了?
难道她有什么不测?被人绑架了?亦或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猪八戒一脸焦急地问道。
“天蓬兄,可是对卵二姐情愫颇深?”
金鳞见猪八戒十分地焦急,推断道。
“我与二姐,情愫深种!自然不必多言!”
“与嫦娥、高翠兰相比,哪个更重?”
此时的金鳞,相当没有眼力劲儿。
“老弟,你这是说哪里话,嫦娥不过是俺一时兴起罢了!
我与她相处甚少,何谈情愫。
至于高翠兰,虽然相处三年,但确是露水夫妻,难以长久,否则我也不会将她锁在家中。”八戒道。
“正因为你与卵二姐情愫颇深,这才导致了她殒命于此!”
金鳞说道:“我且问你,这一年半载,可有什么特别的人找到你?”
“特别的人?”猪八戒用力地摇头,将两只大耳都甩到空中。“没有特别的人!”
“你再仔细想想!”金鳞十分笃定。
“想起来了,观世音曾经来过,她说有取经人经过,要我辅佐取经人,允我功成之后,将功折罪,脱离灾障!”猪八戒道。
“这就可以解释了。”金鳞说道。
“贤弟的意思是:观世音将卵二姐杀掉了?”猪八戒反问道。
看到他如此机灵,金鳞心中不禁暗道:“这猪头其实也不笨。”
“观音是否将她杀掉,你自己做出判断,毕竟我只是路过此地。
我要提醒天蓬兄,你应该做一些男人该干的事情。”金鳞道。
“男人该干的事情?”猪八戒疑惑起来。
“没错,你仔细想想,如果卵二姐没有消失,你伉俪二人一同修道,自然精进极快。”金鳞道。
猪八戒点点头!
“而且,卵二姐身具元凤精血,你们二人朝夕相处,攀弓踏弩,摩脐过气。
不出十年,怕是就能修成至圣之躯。
前有二郎神力劈桃山,后有孙悟空大闹蟠桃园,他二人都是肉体成圣者。
哪天天蓬兄不高兴了,再来一次大闹蟠桃园,力劈桃山,想必一定会比他们更加风光。”
金鳞一边说着,偷眼看向猪八戒,只见他的口水早已流了一地。
“哎!
即便他修成至圣躯,怕是也无齐天志。”
金鳞暗自摇摇头,继续道:“所以你晓得卵二姐为什么消失了吧!”
“贤弟,你这一说,老哥我豁然开朗,玉帝这狗日的,怕俺反上天宫,所以坏了我的修行。
而且他知道俺老猪好这一口,所以又安排了我与高翠兰的姻缘。
打俺一棒子,再给俺一颗甜枣!
他当俺老猪是三岁孩童吗!”
猪八戒义愤填膺道。
“如果说是玉帝安排,我看也不尽然。
你仔细想想,卵二姐消失,你前途暗淡,恰在此时,又有一条金光大道摆在你的眼前。
你觉得这一切是巧合吗?
我们不妨换一个角度思考问题,卵二姐消失,哪一方获益最大?”金鳞问道。
“当然是西方!
……
老弟,俺明白了,这一定是西方在捣鬼,卵二姐消失、西天取经,一环扣一环。
目的就是破坏俺老猪的修为,最终为西方所利用。
多亏了贤弟你,否则俺还蒙在鼓里!”猪八戒恍然大悟道。
金鳞看着通透明白的猪八戒,心中暗自高兴,他本以为说服八戒对抗西方,会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如今看来却是信手拈来。
“天蓬兄,小弟还有一事相告!
西天取经的成员,除了你还会有一位老相识!”
金鳞。
“老相识?”
八戒。
“正是!他便是曾经的卷帘大将!”
金鳞。
“观音这厮弄啥嘞!她明知道俺老猪与那卷帘有些过节,还要如此安排!
当初蟠桃宴上,我与嫦娥相谈甚欢,卷帘那厮跳出来捣乱!
如今真是冤家路窄,他居然也在取经队伍中。”
猪八戒忿忿道。
“而且,我听说观音也曾许诺于他,功成之后,好处多多。
至于是否官复原职,就不得而知了!”
金鳞道。
“什么!官复原职!如果这厮官复原职,那嫦娥岂不是要投怀送抱,不行,俺老猪一定要将西天取经破坏掉!
可是,如此一来,俺老猪的前途也会一片暗淡。”
猪八戒一边说着,就打起了退堂鼓。
他与卷帘大将真的是截然不同。
当初卷帘大将义无反顾,哪怕坏掉修行,也要将唐僧吃掉,相比之下,卷帘大将却是男人了一万倍。
“天蓬兄无需为前途担心,我此行就是要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金鳞。
“如何解决?”
八戒。
“如果卵二姐未死,你可有信心放手一搏!”
金鳞。
“那是自然。
但是,你说这话等于没说。因为卵二姐早已死去!
而且,是我亲自埋葬的!他的墓碑就在福陵山中。”猪八戒惋惜道。
“奥!你这么笃定墓中便是卵二姐!”
猪八戒带领金鳞来到块墓碑面前。
墓碑上书:爱妻卯二姐之墓!
“千真万确!俺老猪亲自掩埋的。”
金鳞摇摇头,示意八戒挖开墓碑。
猪八戒犹豫片刻后,举起钉耙狠狠砸下。
半晌后!
猪八戒彻底愣住了!
因为墓坑之中根本没有尸骨的痕迹。
只有一封书信躺在里面。
信中写道:“偌大猪头脸儿,不识道中人!”
“这他娘的是什么意思?竟然敢骂俺!”猪八戒跳将起来。
“这封信应该是在嘲讽天蓬兄,没有看穿西方的阴谋!”金鳞解释道。
“好个西方,竟敢嘲讽与我,好!好!好!我们看谁笑道最后。”猪八戒气的语无伦次。
片刻后,他静下心来,看着墓坑说道:“这么说卵二姐还未死,她还活在世上!”
“元凤后裔,岂是如此容易死去。”
金鳞。
“那俺老猪可要干他奶奶的一票大的。
让他们的西天取经,变成一泡马尿!哈哈!
哎!贤弟你看啥?是不是俺老猪说话太粗鲁了!”
金鳞从未见过如此粗鄙之人,一时之间有些失神。
“可是,我又该如何寻找卵二姐?”猪八戒纠结道。
“天蓬兄若信得过金鳞,此事便包在我身上。”
金鳞。
“好!一言为定!”
猪八戒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包袱。
“天蓬兄何不带我去高老庄参观一二!”
金鳞此行的另外一个目的,便是要参观高老庄:这个西游记中最欢乐、最有趣的地方。
虽然高老庄带有一个庄字,但却是一个不小的城市。
二人闲逛半日,都未曾逛完。
他们逛的最多的地方,便是青楼,喝的最多的便是花酒。
因为带路的是猪八戒,所以金鳞也很无奈。
“贤弟,刚才的花雕,味道还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