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旅之事为军礼;
丧葬之事为凶礼。
除了五礼,还有祭天、祭地、宗庙之祭,祀先师、先王、圣贤、乡饮、相见礼、军礼、高禖之祀、傩仪、诞生礼、冠礼、饮食礼仪、馈赠礼仪等等。
华夏子民即便是身死之后,也会得到足够的尊重,通过一系列的悼念仪式,让人走的有尊严。
甚至还会有亲人寸步不离地守孝数年。
反观西方佛教的发源地:恒河平原,长辈死后多半会被烧个半熟,然后扔进恒河之中,任其腐烂,甚至有时候直接扔到河中,你们称之为水葬。
西方的圣人为何不睁开眼睛看看恒河之中那随处可见的腐烂尸体。
更加可笑的是,西方人竟然将这满是腐烂肉汤的河水称为圣水,以饮圣水为荣。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忠、孝?”
话毕,众人默默点头,金鳞所言全部属实。
冷心、应雄对望一眼,同时生出警惕。
数日之后便是禅位大典,黄风身边突然多出了一名博学多才的雄辩之士,怎能不让他们心惊?
况且,金鳞的实力,在他们看来似乎也非常神秘。
虽然他只是碎虚后期,但却险些击杀解狰。
这样的对手,只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
只见阿难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生死轮回,无穷无尽,区区生死,何苦看的太重。
施主不妨放过镜魔,结下善缘!”
阿难道。
眼见金鳞不好对付,他的语气变得缓和了一些。
“区区生命?善缘?”
金鳞不屑道:“难道那数百条鲜活的生命,活该消失?
镜魔在残害人类之时,又何曾想过结个善缘?”
“这……”
阿难哑口无言,但他并没有释放镜魔的打算。
因为他此行的目的是支持冷心登上宗主之位。
他隐约感到眼前的少年一定会成为他们的绊脚石。
“敢问施主姓甚名谁?”
阿难道。
“在下金鳞。”
金鳞道。
“阿弥陀佛!”阿难双掌合十,口中说道:“当年释佛未修金身之前,看到一只饥饿的老鹰在捕食一只可怜的鸽子。
他心生怜意,既不想鸽子被吃,又不想饿死老鹰,为了避免造下杀孽,他竟然割肉喂鹰,最后将自己彻底投身鹰腹。
可见死也没有什么可怕。”
“哈哈!”
金鳞大笑道:“如来身具慧根,精通佛法,当年他经历的一切都只是渡劫,一种轮回考验的游戏罢了。
那老鹰、鸽子都是大乘佛幻化出来。
如来割肉喂鹰以后,立即被大乘佛救起,最终成就小成佛。
而刚才死去的数百名弟子既无慧根,又无佛缘,更没有高人庇佑。
他们活着不是为了成就不死金身,而是为了妻儿温饱。
如今他们死了,他们的孩子就会挨冻受饿,受人欺凌。
深更半夜时,还会有恶人踹开他们孤儿寡母的大门。
那个时候,谁来保护他们?
你口中的佛祖除了会劝人恭顺,可会照顾这数百名孤儿、数百位寡妇?”
金鳞义愤填膺道。
“没错!什么佛法,什么慈悲,只不过是糊弄和愚昧善良人的把戏而已。”
围观众人纷纷附和道。
“阿难!
释佛的大弟子之一,全名阿难陀,意为喜庆,欢喜。”
金鳞侃侃而谈道:“你天生记忆力强、善解人意,能一字不差地复述释佛说过的每一句话,还能记住所有的经文,你是释佛的得力助手。
可是,修炼佛法依靠的是记忆力吗?
显然不是!
佛法需要的是悟,而不是记。
你博闻强记又能如何?
你始终比不过旁边的迦叶师兄。”
阿难心中一震!
因为迦叶的确一直是他心中的痛。
迦叶也是释佛的弟子之一,他天生聪慧,为人寡廉,是释佛弟子中最无执着之念的弟子,深受佛陀信赖,甚至隐约成为释佛的接班人。
“当初迦叶与释佛的拈花微笑,你又有何感想?”
金鳞悠悠说道。
阿难一听,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有一次,释佛在佛堂之上手拈鲜花,转个不停,众弟子不知所以,唯有迦叶“噗嗤”笑出声来。
释佛听到,报之一笑,二人心领神会。
从此“拈花微笑”便成为经典,流传世间,但这也成为阿难心中不可逾越的鸿沟。
阿难不晓得金鳞如何知道他的想法。
但是,金鳞当众说出拈花微笑,在他看来,便是自寻死路。
只不过,他并不想初来乍到就痛下杀手除掉金鳞,给东土大唐留下心狠手辣的印象。
“阿难!
摩登迦女近来可好?”
金鳞突然问道。
阿难一听,身躯巨震!
如果说拈花微笑是他前进道路上不可逾越的鸿沟,那摩登迦女便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说到摩登迦女不得不说,当初释佛知道阿难会有女难,所以命他远离女色。
但是,命运使然,阿难碰上了摩登迦女,摩登迦女疯狂地追求阿难,并且使用了非常极端的方式,就在阿难即将破戒之时,释佛帮他渡过劫难。
所以,阿难的色难其实是依靠释佛才成功渡过。
反观迦叶与妙贤却是水到渠成。
迦叶与妙贤同居十二年之久,未破色戒,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找死!”
阿难怒不可遏。
他伸出双指,插向自己的眼睛。
与此同时,一道佛音响起。
“罗汉断生诀,第一式:无视。”
佛音鼓荡,天空一片漆黑,两道金黄色的竖瞳缓缓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