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认认真真的喝完了她的红糖水,就跳下了床。
带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尴尬死的满腔气势,就这么穿上了鞋,准备去找顾修止说清楚这玩意儿。
——总是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儿。
她“哒哒哒”的迈着小萝卜腿,板着张脸,开始到处找人。
可顾修止没找着,倒是在王府的门口,听到了太监那尖尖细细的嗓音。
这去了根的男子,嗓音本就会和正常男人有些区别。
其实这倒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
毕竟他们也有他们的无奈。
可偏偏这一位,就像是非常欣赏自己的独特优势一般,愣是要将其发扬光大,还没发好,嗓音掐的跟个尖叫鸡似的。
辣耳朵。
“皇后娘娘,您可是六宫之主,因着年纪小,一时贪玩出了宫,奴才和太后娘娘都能理解,可,您歇了这么些天,想来也够了。”
“如今陛下龙体受损,昏迷不醒,这么重要的时候,您还这样……怕是不大好吧?”
“咱们可怜的陛下,就算是磕着了脑袋,夜半时,也偶尔会喊着皇后娘娘您的名字,可真是将您放在了心尖尖上。”
“太后娘娘那么个尊贵的人儿,都因此哭红了眼眶,所以,特意派奴才过来请您回去呢。”
“皇后……请吧?”
太监说完这句,过了会儿,没有一点回应。
于是,那声音变得更阴阳怪气起来。
“皇后娘娘,都这个当口儿了,您要是还留在摄政王府,王爷,该怎么看,您妹妹,又该怎么想?”
“您如今是皇后了,已经不是摄政王的未婚妻了不是?”
“王爷就算之前和您有婚约,也已经成了婚,有了王妃,还是您的亲妹妹,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这人呐,还是得自觉一些,什么身份,做什么事……”
“要是王爷误会了,你说这……”
云苏苏苍白了脸,眼前这位太后身边的心腹太监,仗着太后,对她说的话,不客气极了。
他这样说,和指着鼻子骂她水性杨花有什么区别?
她明明对摄政王已经没有一点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