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摇头摇的像是拨浪鼓。
“没,没什么啊。”
他们是傻子,才会和一个明显与顾修止交好的女人,一起议论顾修止是个扫把星云云。
——就算这已经是大家默认的事实,那层窗户纸,也不是他们这种身份,敢在明面上捅破的。
云瑶的笑容更大,灿烂极了。
“哎呀,不要这么见外嘛,以后我也住在这儿,大家都是朋友,来,说给我听听。”
她走上前,随手搭上一个太监的肩。
那太监被她吓得瑟瑟发抖,一副碰到了会传染的病菌,极力想要躲开,又不敢的模样。
云瑶好像什么都没有注意到似的,就这么赶小鸡仔一样,把他们给赶到了角落。
她定定的数着人。
“一,二,三,四……”
“原来咱们宫里,居然有这么多张嘴呐,你说,这要是说起什么人来,那可不得比一大群鸭子还吵?”
“比钢针……扎人还疼?”
空气中,霎时间,寂静的仿佛坟墓。
只剩云瑶欢快的拍手声。
“哎呀,你们不要紧张嘛,是人都会有缺点,你们不过是喜欢说话了一点而已,这有什么的呢?人无完人嘛,我可以理解,并且包容的呢。”
见他们明显松了口气,她声音更脆,清甜的仿佛夏日的蜜瓜。
“其实我这个人呢,也有那么一点点缺点,比起说话,更喜欢动手。”
“不过么,我看大家都喜欢说话不过脑……既然都差不多,大家应该,也能够理解,并且包容我的吧?”
随着话音落下,云瑶的笑声消失了,她的面色,冷的像冰。
紧接着,是接连的哀嚎声响起。
月黑风高杀人夜。
在这诡异的天色中,接连惨叫的伴奏声里,身材娇小,看起来可爱玲珑的姑娘,从草丛里钻了出来。
她气定神闲的拍了拍发红的手,脚步轻快,哼着歌朝外走。
视线渐渐往她身后移,草丛内,趴着一大堆东倒西歪的宫人。
每一个,头上都顶着好几个硕大的包。
那红包还一个连着一个,堆着往上长。
被打的落花流水,疼的龇牙咧嘴的宫人们:“……”
过了好半晌。
“走,走了吗?”
有人小心翼翼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