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帝王半个字都没听进去,一张俊脸似笑非笑:“那朕便借你吉言,所以……”
他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还不赶紧走?
他还要回去摇铃铛呢。
终于打发了麻烦的老臣。
顾修止静坐了一会儿,处理掉了些小事,便起身,朝着云瑶如今住的凤阳宫走去。
长腿迈的悠闲。
看不出半点之前自己说自己“不行”时,无奈痛苦的模样。
进了房间,印入眼帘的,就是一道寒光。
顾修止:“?”
顾修止:“瑶瑶,你拿着剪刀……做什么?”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
这是皇宫的宝库里,最锋利的一把剪刀,里面用的材质是珍贵的玄铁,据说能够剪断世间所有的东西。
……
该死。
那种下半身一凉的感觉,又来了。
“砰”的一声,剪刀落了地,云瑶俨然被他的声音惊了一跳,瞪圆了桃花眼往后看,和他奇怪的视线对上。
像是刚准备拆家,就被逮住的,满脸心虚的猫崽子。
悚然一惊。
“啊,没,没什么,我就是闲的没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剪刀。”
“瑶瑶想剪什么,让宫人动手便是。”
顾修止饮了一杯清茶,挑眉。
“不,”云瑶瞅着他,认真的摇了摇头,“我觉得吧……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这种事情,还是我亲自动手比较好。”
她眼角的余光瞥到半截身子都陷入地下的剪刀。
半是惊叹,半是复杂的“哇”了一声。
“嗯,就感觉好像很好用的样子。”
顾修止呛了口茶:“咳咳咳。”
莫名其妙的,就感觉这种话题有点危险。
男人站起了身,微垂了眼,本能地开始转移话题:“瑶瑶,我好像病了。”
“病了?你不舒服吗?要不要找个太医来看看?”
云瑶果然被转移注意力,两三步来到他面前,伸出手背就要探他额头的温度。
结果手背却被一只大手反手握住,紧接着,一股力道袭来,云瑶的身子被带的转了位置,控制不住的往后落。
天旋地转,下一秒,陷入了柔软的大床上。
云瑶有点懵的眨眼。
见状,刚刚还说“病了”的男人,探出手覆上她通红的脸,意味不明的低笑声。
云瑶被笑的简直有些恼羞成怒,伸手锤他:“你根本没病,骗子!”
“没说我没病?”
顾修止反手压住她,看着手底下挣扎的猫崽子,他俯下身,磁性的声音带了点低叹。
轻的微不可闻。
“我病了,姐姐。”
而且,病的不轻,药石无医。
救是不可能有救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救的,只有姐姐摇着铃铛的声音和模样,勉强能医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