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韵婵赞同地点点头:“麻就对了。你要是没赶来,我是打算拿这根针‘孝敬’一下我奶,让她好好学着做个慈善的长辈的。”
华胤眼底闪过一抹微诧,原来如此么?
要是他没赶到,说不定江韵婵已经动手了。
他来了,当着外人的面儿,她总是要顾及一下江家人的脸面的。
“所以,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挨打会还手、吃亏要讨公道,任谁也别想随意欺负了去。”
江韵婵认真地道:“你不要担心。”
不知怎的,华胤突然有些后悔。
晚来一会儿就好了,说不定还能看见发飙的江韵婵。
他还从没见过江韵婵生气的模样呢。
瞧着华胤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转晴,江安缩着小脑袋道:“这下好了,姐夫终于不生气了。”
“咳,”自知不该甩脸子的华胤有些讪讪。
“还吃不?”
“不吃了。”
江韵婵起身将碗筷收起,去收拾洗碗了,徒留华胤和小江安在桌子边上坐着说话。
华胤摸了摸棱角有型的下巴,压低声音问道:“我刚才……脸很臭?”
江安用力点了点头,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有点吓人。”
好在姐姐分拿捏姐夫的七寸,三两句话就把人给哄好了,嘿嘿!
华胤被江安那灼灼的眼神盯得面皮发热,彻底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说道:“多谢,我走了。”
“啊?哎呀,我谢谢你还差不多,这就走啊?”江韵婵话还没说完呢,就见华胤已经风风火火地拎着长弓出去了。
男人的身影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分外修长高大,他麦色的小臂反射着淡淡的光芒。
“啥都没打着吗?”两手空空,这可不是华胤的风格哪。
江韵婵姐弟站在门边目送华胤离开。
江安跟个小大人儿似得双手背在身后,学着华胤的样子严肃地道:“姐夫害羞了。”
“噗,”江韵婵抬手挼了弟弟一把,“赶紧帮我把东西收拾了,我去后屋看看那些菜苗子。”
“哎。”江安忙不迭答应一声,也不装小大人儿了,赶紧去干活。
等到一切收拾妥当,江韵婵累得够呛,又招呼了隔壁村儿来看水泥成型的大叔们坐着喝茶,就忙忙活活到了晚上。
这一天先是救兔子、又是补房子,还跟江家人硬刚了一波,委实累身累心。
收拾洗漱完毕,江韵婵就上床准备睡觉。
临睡前,她又一次打开了外婆的针线盒:这已经成为江韵婵睡前的习惯。
本以为今日的针线盒肯定也是空空如也,谁知道一打开,里面居然放着一套针灸包。
针线盒安静如鸡,似乎在嘲笑江韵婵好好的金手指不用,居然打算用银针对付江老太太。
真跌份儿。
“给我了?”明知道针线盒不会回答,江韵婵还是问出了声。
这小东西也太稀奇了吧?
针线盒仍旧是针线盒,不像会有什么超自然操作的样子。
“哎?姐,针线盒里有东西了?!”江安惊呼一声,趴在姐姐腿上围观。
“嗯。”江韵婵珍惜地轻抚着针线盒。
那一套针灸包,肯定是留给她用的了。
早晨的小型探测仪江韵婵也没放进去,被她搁进了柜子里,想看看针线盒会不会自动将探测仪变没。
事实证明,不会。
“好了,睡觉。”江韵婵珍惜地把针线盒搁在枕头边上,就吹灭了蜡烛。
江安老老实实地躺好,片刻后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睡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