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村长跟前的大红人了,说养兔子就能养兔子,说盖房子就能盖房子,啧啧……”
王婶子一边站在房子边上嗑瓜子,一边跟来瞧热闹的人说算话。
“王家的,我怎么听着你这话这么酸哪?”
“害,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呗!”
……
几个跟江韵婵交好的养兔户也冲着王婶子阴阳怪气起来,看那架势,倒是维护江韵婵维护得上瘾了。
“哎呦呦!怎么的你们几个?当初跟着老娘一起骂那死丫头片子的日子忘了?现在被卢大娘子的银子压得抬不起腰了是吧,开口闭口都是维护!”
王婶子一脸不屑地道:“我呸!”
“王婶子,进来吃果子不?”突然,一道清脆的声音透着几分笑意,江韵婵不知道啥时候来到“战场”,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几位说话的婶婶们。
“有啥果子呀?”王婶子率先倒戈,一扔手里的瓜子皮,紧赶忙地就凑了上去。
现在谁不想走走江韵婵的关系养兔子啊,王婶子也不例外!
方才怼王婶子的几户人家互相对视一眼,都默默地朝天翻了个白眼。
口嫌体直!
江韵婵冲其他几个养兔户笑着道:“几位别愣着呀,一起!”
“哎哎哎!”
“还是江丫头大气,不像是那些个小肚鸡肠的妇人!”
“不然人家咋能一个月就混个院子?”
……
几个妇人一边说笑一边互相搀扶着进了江韵婵的小屋子。
坐在里面喝茶闲聊的人不少。
江韵婵专门去张寡妇那借了些零嘴儿招呼大家,说了明个去集市上就给张寡妇补上,张寡妇连连推说不要,只让江韵婵拿去。
为了招呼工匠师傅,江韵婵还特意向东边孙大叔家里要了个西瓜,直说后面了再给铜板。
村里人不看中这些银钱,孙大叔笑着让江韵婵拿去就是了。
酉时刚过,华胤就从县城回来了,不仅看到了热火朝天做活的工匠手艺人,一进大屋就撞见了七八个妇人坐在一起呱唧呱唧,吵得人脑壳疼。
身形高大如塔一般的男子骤然出现,屋子里的妇人们都是一静。
“华胤你回来啦?”江韵婵歪头一瞧,华胤端端站在门口,也不进来。
男子本就生得阳刚爷们儿,此刻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墨眸静静地盯着众人,仿佛无言的催促。
“妈呀,都酉时了?我赶紧回家给那口子做饭去了!”其中一个有眼色的婶子忙不迭起身,就要准备告辞。
“是了是了,家里几个皮猴儿一到点就喊饿,江丫头,婶子先回去了!”
“喜气沾着了,赶紧走了!”
……
有一就有二,几个村妇都起身了,还连带着都撞了撞继续坐在那吃花生的王婶子。
王婶子还想蹭两口,被几个乡亲们翻了白眼,面皮不由也有些臊,把手里的花生往盘子里一摔,没好气地起身了。
临去前,她还不忿地剜了江韵婵一眼,正好被华胤抓了个正着。
王婶子一看哪还敢墨迹,脚底抹油地溜了。
“给吃给喝还没个好脸子,略略略!”江安冲着王婶子的背影做鬼脸。
真讨厌!
江韵婵揉了揉江安的小脑袋:“去看你的猫呜和小鸡,别没得在人家背后说嘴。”
村妇多嘴多舌也就罢了,她弟弟可不能学这些坏毛病。
江安“哦”了一声,乖乖去了。
华胤抿了抿唇,抬眸瞟了一眼还在做活的工匠,淡淡地道:“江安也没说错。”
王婶子那种人,给她吃喝都嫌多。
“没法子,总不能做活的人还在外面干着,听王婶子跟别人编排我吧?”江韵婵倒是无所谓谁说嘴,但是村子里人都好面儿,她不想让保了自己的赵村长和卢家大娘子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