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江韵婵上次郑重地告诉自己,她再不是过去的自己。
华胤一时间对自己多番怀疑江韵婵的不对头感到内疚。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孤身一人还要护着弟弟的江韵婵?
小姑娘家家的,为了自己和弟弟能生存下去,当真是拼尽了全力。
江韵婵挽着张寡妇迎上华胤,微笑着招呼道:“你咋回来了,是不是怕了刘二?”
“怕他?”华胤撇撇嘴。
他压根没将刘二放在眼里。
“是是是,刘二那厮根本不配跟我们华胤相提并论!”江韵婵赶紧改口,随即戳了戳他结实的小臂催促道:“快走快走!”
可不能跟丢了!
赵村长这一回是动了真怒,决定好生教训教训刘二,实在不行就将这厮赶出去算了!省得他败坏村里的风气!
“刘二!刘二你赶紧出来!”
村长一行人带着江韵婵他们杀到刘二家中,不必村长主动开口,自然有村民上前叫门。
她和张寡妇跟着人多势众的村长,华胤已经悄然在屋子后面埋伏着,避免刘二那厮开溜。
大家分工合作,只等着刘二自投罗网。
屋内的刘二早就被吵醒了,他一骨碌翻身下床,偷偷摸摸地躲在门边听着。
他听到叫门声一向是不开的。
不是债主就是赌徒,哪个找上来能有好事?
刘二一听是赵村长的声音,心里犯了嘀咕,左右一想,恐怕是张寡妇给赵村长“告了黑状”。
“这个贱人,为了条狗还去告状……”真麻烦!
刘二悄然打开门,就返身往后门溜。
他趁着前门人不知道,就踩着家里的破水缸翻身上了墙。
“想逮小爷,做梦……”刘二冷嗤一声,看都没看就一骨碌跃下房檐。
下午的大太阳还有些灼热,刘二却被一片阴影罩住了。
怪了,后墙也没栽树啊?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正对上一个身形如塔一般的高大身影。
男子如同天上的战神,修长的双腿笔直站立、麦色的小臂青筋突起……再看过去,那孔武的宽肩和微扬的下巴都在讥诮着刘二的不自量力。
他的墨眸危险地眯了眯,“想跑?”
“华、华……”刘二结结巴巴地话都说不清楚,就被华胤一把揪住了衣服领子。
“别别别……好汉好汉!咱们有话好说别动手啊!”
刘二一边哀嚎着,一边被华胤单手拎到了赵村长和江韵婵一行人的面前。
前来围观的村民们瞧着华胤一只手拎着刘二的后脖颈,跟拎小鸡崽子似得,都忍不住发出了一阵阵嘲笑声。
“呦,这不是带着人围堵寡妇打狗的英雄刘二嘛?”赵村长似笑非笑地开口,也是老阴阳人了。
江韵婵抿唇偷笑,一旁的张寡妇愤愤地盯着刘二!
就是这个坏人,带着一帮人把黑子打成重伤,要不是江丫头救了黑子……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村长这说得是哪里话。”刘二陪着笑脸道:“您找我就找我,让华胤动手干啥?乡里乡亲的,有话好说!”
“这会想着有话好说了,你打人家狗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有话好说?是张寡妇惹你了还是黑子惹你了,你要把狗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