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江韵婵收拾好东西,又给自己揣了两个馒头当午饭,招呼江安一声,就准备出门了。
“哦对了,”江韵婵刚准备打开院子门,突然想起什么,转身跟江安嘱咐道:“要是今天江安还来,你不要给他开门,知道不?”
省得江家人丢了孩子,还得跑过来打江韵婵的耳光子。
江安点点头,认真地道:“你放心吧姐,我绝对不让江丰玩咱家小鸡了。”
“呜呜呜哇呜呜呜……”
忽地,门外响起一阵阵奇怪的动静。
江韵婵猛地拉开院门,门外站着周氏和江丰,江丰还被周氏捂住了嘴巴。
刚才是江丰听到不给他玩小鸡气哭了,周氏情急之下就捂住了他的嘴,所以发出的声音才那么奇怪。
江韵婵脸上的伤不深,却刺疼刺疼的。
今儿早晨还涂了药换了纱布……总之,她可不是什么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
江韵婵双手抱臂,倚靠在门板上,拒绝入内的态度就差写在脑门上了。
“有事?”
大清早的来堵门,晦气啊!
周氏不自然地挤出个笑脸,天知道要让她给江韵婵个好脸子难得堪比上天。
可江老太太的话说得不错,江丰是被她给惯坏了。
归根结底,爹娘都是希望孩子能争气的。
再继续惯下去,江丰成不了才了。
“江丫头,昨儿是我不对,冤枉你们了。回去之后娘已经狠狠训过我了,这是赔你的四钱银子,你拿好。”
周氏一边说一边把银子往江韵婵手里塞。
嘿,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江韵婵望着坚持给她塞银子的周氏,怀疑昨日猫呜不是挠了周氏的脸,而是放光了周氏脑子里的水。
正常得简直不像个人了!
迎上江韵婵狐疑的目光,周氏再度挤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紧张地搓着手忐忑地道:
“丰儿愿意跟你们姐弟俩亲近,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今儿正好我要出门做个短工活,你看……能不能让丰儿在这里玩会小鸡?黄昏我就来接他!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抓走鸡崽子的,就让他在这里玩!”
周氏一个劲儿地保证,绝对不会给江韵婵添麻烦,甚至愿意给江丰添补点伙食银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
收下四钱银子,江韵婵态度不改:“说实话吧,你到底打什么主意呢。”
别以为她真信了周氏的鬼话。
江家人肯定是害怕江韵婵真跟他们断绝关系,才故意搞这一出的。
“不是,我们这次真没啥想法!”周氏急得直拍大腿:“真的!哎呀到底要我咋说你才相信嘛?”
咋说都不会相信。
“说出你的真实目的,否则你们一家子永远别想踏进来一步,江丰也一样。”江韵婵寸步不让,审视的目光越发锐利。
前头不远处,张寡妇手里提着一个小篮子急匆匆地往江韵婵家的方向赶来。
按照平素江韵婵去看兔子的时辰,今儿人早该到了。张寡妇见江韵婵没来心里惦记,索性拿了些包子饼子给江安捎过来,顺便接上江韵婵一起。
她大老远就瞧见周氏和江丰站在小院儿门口,又想到了昨日村子里传闻江家的小儿子被拐子给骗走了,心里就是一咯噔。
江韵婵的那位继母惯是个刻薄的,恐怕是来找事儿的。
她心中着急,一溜小跑就冲过来了。
“江妹子!”
周氏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张寡妇挎着个篮子走到江韵婵身边,还挽住她的手臂以示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