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韵婵和家里人感情不和的消息,伴随着讲课的大规模推进,湮息在了众人对养兔和培育种兔的讨论中。
若是现在进了江韵婵她们村儿,十个里面有9个人在讨论要如何争取能让自己养上兔子;另外一户人家讨论的则是下一次的种兔会不会从卢家大娘子那儿拨过来。
江韵婵忙中有闲,每日上上课、教授大家如何科学育种,还培养了一批以张寡妇为首的擅长看顾兔子的看顾小组。
她有些日子没再做饭了,劈柴打水刷马有华胤、做饭种菜收拾屋子有张寡妇。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简直不要太爽。
现在十里八乡都知道村里有个“俏兽医”,好多人都已经不记得江韵婵的名字了,逢见就喊“俏兽医”便对了。
今天讲完了课,江韵婵好不容易有了空闲功夫,笑着揽过了张寡妇做饭的活计,给大家伙做了一顿丰盛晚餐。
张寡妇吃完之后帮忙收拾灶台就提前离去,徒留江韵婵和华胤在院子里遛食儿,二人走了一会儿,就坐在台阶上看夕阳余晖。
不大的院子里,长大的两只鸡追着江安跑;江安追着又大了一圈儿的小白虎跑;小白虎则追着已经康复了大半的黑骏马跑,不大的院子让他们一圈儿又一圈儿地塞满了。
“豹子好了?”华胤望着笑得开怀的小江安,低声问道。
“好了,我今儿个去看,它们已经挪窝了,顾亭长不会再为这一家豹子烦恼了。”江韵婵好笑地道。
华胤抿唇,一听到顾亭长的名号他就浑身不痛快。
“你继母那边,火候差不多了。”
上次华胤撞见过周氏赌银子,回来跟江韵婵提了一嘴,江韵婵心生一计,询问华胤赌场有没有认识的人。
华胤知江韵婵心有谋算,便低声问她想做什么。
江韵婵当时笑得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当然是把咱们的银子拿回来了!”
那可是华胤的搏命的钱,让周氏败在赌桌上,说得过去吗?!
她跟华胤嘀嘀咕咕一阵,做了个“钓鱼计划”,先丢鱼饵,让周氏好好地赢几局大的,再全部都输掉,再让她赢。
维持一段时间的好手气,周氏肯定会越陷越深。
赌徒心态大多如此。
华胤终于迟疑着说,他就可以帮江韵婵下“鱼饵”,她这才知道,搞了半天,华胤会摇色子!
“今晚吗?”江韵婵蓦地从台阶上站起来,也顾不上看余晖了,“我也想去!”
华胤低笑一声:“行,带你去。衣裳给你备好了,在屋子里。”
说完,华胤就起身往院门处走:“两盏茶的功夫,我过来接你。”
“哦,好!”
江韵婵一听衣裳都准备好了,肯定早就打算带她一起见识见识了呗?
她起身就进了里屋,看到床铺上整整齐齐地放着两套衣衫。
其中一套衣裳的颜色有些眼熟,江韵婵拎起来好好看了看。
这不是……那次见顾亭长的时候专门置办的莲青色的裙子吗?
因为上面沾染了豹子的血迹,江韵婵那套裙子拿回来之后就丢了。
没想到华胤竟然买了一套一模一样的不说,款式和料子是锦缎的,摸着就非常趁手。
“乖乖,送裙子这么浪漫的事情,是钢铁直男会做的吗?”
江韵婵越看越喜欢,爱不释手地在身上比了好一会儿才放下,又拿起旁边的那一套衣裳。
嗯,是身男装,尺码乍一看应该是差不多的。
江韵婵也不含糊,快速收拾换上,临了还学着华胤弄了个简单的发髻包起来,变成了个白净小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