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牵着江丰敲响了王婶子的家门,不到片刻的功夫,王婶子就来开门了。
她倚靠着门一脸尖酸地道:“呦呦,看看这是谁啊!真是稀客!”
自从上一回两个人因为养兔的事情厮打翻了脸,回家后各自被赵村长耳提命面地教育一通,俩人就再没联络过。
面对面经过了都要装做不认识。
这不,周氏求到王婶子头上了,王婶子竟是连门都不打算让周氏母子进。
“哎呀王家妹子,你看你!过去的恩怨咱就让它过去吧,咋样?”
周氏为了套出江韵婵的下落,赶忙陪着笑脸:“老姐姐给你赔个不是,以后咱们再也别动手了,成不成?”
“谁用得着你赔不是?”王婶子冷哼一声,随即瞟了一眼周氏和江丰:“有啥事赶紧说,说完了我还要给我家汉子做饭呢!”
周氏瞟了一眼天色,青天白日的,刚吃完早饭,这个点儿做的哪门子的饭呢?!
她哪能不知王婶子是在找理由撵人,讪笑着道:“我就知道王家妹子是个大度的,肯定不会跟我这个无知妇人计较!哎,我今儿是来找江丫头的,她咋不在?”
终于问到正题上了。
王婶子站直身子故作疑惑地道:“不在?”
她往江韵婵的小院儿快步走过去,踮着脚尖的高度连墙沿子都够不上,里面是啥光景根本看不着。
“估计今儿出门了吧?我听昨天晚上他们还招待华胤和张寡妇吃饭呢。”
昨个还在,今天一家子都不开门是什么意思?
江韵婵在村里就他们这点子亲戚,总不能也去祭祖了吧?
再说……就是平时出门,她不也会留着江安看家的吗?
周氏一边疑惑,一边将心中所思说了出来。
王婶子一听,好么,你个刻薄的继母倒是琢磨得全乎。
“我哪知道?我是她邻居,又不是她老子娘,还能天天盯着她不成?”虽然……之前王婶子确实是一直天天盯着他们来着。
“这死丫头,带着江安出门办事也不招呼我们一声,那你忙、你忙,我带着江丰回了。”
想要挽尊的周氏还在王婶子跟前演,谁都不愿外人瞧出家人之间的情谊已经薄如纸了不是?
“你出门也没见跟人江丫头提前报备一声啊。”王婶子撇撇嘴,没好气地替江韵婵抱不平。
周氏一脸疑惑地带着江丰回去,路上江丰还一个劲儿地喊着要“小鸡小鸡”的,吵吵得周氏险些捶他。
等周氏母子走远了,屋子里躲着的王大叔探出头来问媳妇儿:“走了?”
“哼,走了。”
“媳妇儿,你刚才可充满了正义感哪,还给人家江丫头抱不平呢?”
“我那是看在她送来的肉和养兔名额份上!可不是冲着那死丫头的面子。”王婶子嘴硬道。
枉周氏还在自个儿跟前卖弄聪明,人家江韵婵早就料到了,提前堵住了王婶子的嘴。
只要王婶子不传消息,那十里八乡的谁能知道江韵婵是举家都搬走了?
一想到之前被薅掉的头发,王婶子就不甘心冲着周氏离开的方向唾了一口。
且说,江韵婵来往于村子和县城的时候,已经逐渐把小家给搬空了,故而昨天搬家的时候除了一点能用的大件儿,再没啥东西。
有了卢家大娘子的马车遮掩行事,搬家轻松拿捏。
今天是江韵婵暖房的日子,她请了张寡妇、赵村长、卢家大娘子、回春堂聂掌柜,还有几个关系好的村户们来家里吃饭。
一大早的,她便把昨儿个准备好的食材拿出来处理,一些已经提前炖好的肉可以直接上锅炒,素菜就要现准备。
灶房里热火朝天的,江安和华胤都在一旁帮手。
早早赶来的村里人有的坐在堂屋里说话喝茶,有的凑过来帮忙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