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毛鹦鹉一开始还蜷缩在笼子里装死,被华胤一笑立刻爆炸:“小白脸笑话人!小白脸吃软饭!”
江韵婵:“……”
黑脸的华胤:“……”
尴尬的周二夫人:“那个,鸟不懂事儿,你们别往心里去哈。”
“这张嘴是听讨嫌,不怪周员外先个要拔光它的毛呢。”江韵婵讪笑一声,只觉这鸟落到如今这个地步,有一半是自找的。
此言一出,江韵婵是准备留下这个鸟了。
周二夫人大喜:“这鸟可花了我不少钱,短期内家里是没法子再养任何鹦鹉了,只希望你能替我好生照料它。”
“夫人放心,我不会苛责这小东西的。”当然,江韵婵也希望鹦鹉心里有点逼数,别没事招惹她男人。
憔悴的周二夫人神色之间总算流露出几分笑意。
江韵婵嘱咐周二夫人一定要照料好自己,便将客人送到院门处。
为保险起见,江韵婵还特意给周二夫人把了脉,确认周二夫人只是最近忧思过度、气血虚耗,只要稍加调养就无碍了。
“多谢你。”周二夫人没想到经过那一桩事,江韵婵本心不改、同之前一般善良,忍不住叹了口气。
“夫人客气,我可是白得了个鹦鹉呢,能为夫人尽尽心也是应当。”
江韵婵送走了周二夫人,回到屋子里的功夫,就看到华胤和江安一大一小正在威胁笼子里的鹦鹉。
华胤:“我这一拳过去,你可能会死。”
鹦鹉:“吃软饭的小白脸,你有本事放我走呀!”
江安:“哇,姐夫它说你是小白脸,你明明是大黑脸!”
鹦鹉:“大黑脸吃软饭不是好鸟!”
华胤:“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鹦鹉:“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
江安:“哇,姐夫它挑衅你!”
鹦鹉势要给自己找回场子,不断地挑衅华胤,华胤面不改色地威胁一只鸟,而江安则负责在一旁捧哏似得火上浇油。
江韵婵听得嘴角直抽抽。
她轻咳一声,上前把鸟笼子拎走:“行了行了,怎么都跟鸟斗嘴。”
多大的人了。
鹦鹉一看江韵婵回来了,知道自己有靠山了,立刻嚣张起来:“大黑脸、吃软饭,小白脸、没出息!有本事你们咬我啊!”
这一次连江安都被编排了,他气得攥紧了小拳头:“死鸟臭鸟不要脸的鸟!”
江韵婵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也乐了,她戳了戳鸟笼子:“你老实点,嘴巴闭上。”
鹦鹉委委屈屈地将脑袋裹进自己光秃秃的翅膀里,纯属掩耳盗铃,啥都藏不住。
她把鹦鹉带到卧室,又去拿了背篓来,把各类医疗用具拿出来,仔仔细细地给小鹦鹉检查,嘴上还安抚道:
“以后就由我来养你了。我家里条件有限,可没法让你锦衣玉食。你有啥不满也得憋着。”
小鹦鹉片刻之后说道:“鸟不嫌贫爱富!人才嫌贫爱富!”
“你歪理倒是挺多……嗯,有点严重呢,伤着你的毛囊了。”
江韵婵一看小鹦鹉那光秃秃的身子,就知道周员外恐怕是暴力拔毛了,才会伤及毛囊。
“不过没关系,我能治好你。”江韵婵笑了笑,点了点鹦鹉的脑袋。
“你是好人、你是美人,你是大善人!”
这么苟的么?
江韵婵嗤笑一声,只觉这小鸟儿怕不是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