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华胤从驿站出来之后,惊慌失措地往家中赶去。
千万、千万不要出事!
那老者当真阴损!
竟然调虎离山引开自己,为得便是对阿婵下手。
华胤轻功卓越,很快便赶到了街巷里。
周围安安静静,就连那灯笼都悄然明明灭灭的,风平浪静的模样让华胤以为这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夜晚。
没有那个说书老者的挑拨,也没有暗处的黑衣人悄然暗算跟踪。
他呼出一口气,推开了院子门。
若不是华胤在这个家里呆了好些日子,他险些以为自己是走错了。
院子里,面粉、大米撒得到处都是,鸡蛋、菜叶子横飞,猫呜蹲在追尘的脑袋上,一只鸡跃到了屋子边上。
而院子的正中间,躺着几个被江韵婵五花大绑的黑衣人。
江韵婵一只脚极不淑女地踩在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后背上,用菜刀不知道比划着啥。
江丰在一旁抱着公鸡,嘴上还嘟嘟哝哝地威胁:“不说实话就叨死你。”
“咚。”江韵婵一看到进来的是华胤,吓得刀掉在了地上,正好插在黑衣人面前的土上。
黑衣人吓得瞬间尿了。
“嘿嘿,不好意思,手滑、手滑。”江韵婵安慰似得拍了拍黑衣人的肩膀,便快步走到华胤面前。
“咋样,顺利不?”
“嗯。”华胤扬起手擦了擦小姑娘沾染了白粉的小花脸。
他瞟了一眼地上的几个黑衣人,看样子院子里是做了机关才把这几个人拿下了。
“江安呢?”
“在你屋呢,说要把你的红缨枪拿出来吓唬人。”江韵婵解释道。
原来,华胤离开后没多久便有人打上门来了。
江韵婵提前做了准备,把面粉混合着大米放在盆子里,一旦有人落地就会从天而降;黑骏马的马厩也成了可以压制敌人的法宝:它一拽飞木桩,马厩瞬间就塌了,正好砸到了两个黑衣人的身上。
黑骏马再上去踢几脚跟伤害,江韵婵就负责收割。
江安和江丰负责转移视线,趁着江韵婵没收割的时候,冲过去用鸡也好、丢白虎也罢,糊脸、挡视线,愣是没让黑衣人起身,直到江韵婵过来把人给捆上。
瞧着刚才被刀落吓到的黑衣人趴伏的地上已经流出一滩小溪,江韵婵啧啧两声:“胆小鬼。就这水平还想跑过来暗算姑奶奶,简直搞笑。”
“分明是你们不讲武德在先!”黑衣人还欲狡辩,被江丰抱着鸡狠狠叨了两嘴,立刻闭上了。
扬面粉糊眼睛,还在地上撒大米和鸡蛋黄,这都是啥三教九流的阴损招?!
“你们讲武德?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和两个奶娃娃,你们咋不上天呢?老天给你们力气是让你们照顾弱小的,不是让你们欺负人的!”
江韵婵一脚又踏在那黑衣人的背上:“你打上门来输了,还理由多得不行!挽尊呢?!”
她气呼呼的样子惹得华胤闷笑一声。
刚才在路上,华胤提心吊胆,已经把未来种种想了个清楚明白。
可眼前的小女人就是个福星啊。
饶是再危险的情况,她都能化险为夷,还……给人个大惊喜。
虚惊一场,华胤意味不明地瞟着地上的那些个黑衣人:“都交给我处理吧。”
江韵婵摆摆小手,示意华胤赶紧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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