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韵婵不辩解的模样让江安有些不满。
姐姐肯定是有理由才没有按时来接的吧?
可她什么都不说,只乖乖低头听训。
说了片刻,戴夫子喝了一口茶,笑着道:“时辰不早了,且回吧。”
“多谢夫子。”江韵婵一手拉一个,三人又朝着戴夫子行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去。
戴夫子目送江家姐弟三人离开,轻轻地摇了摇扇子,无奈一笑。
“夫子怎得这般不给江姑娘面子,您不是挺喜欢她的?”小厮不明白,以往戴夫子把没能按时接送的孩子们带回家,也不见说教这么久的。
“你没看我说了半天,她可曾辩解一句?”
“确实一句都不曾辩解。”以往来的人,多少还是会为自己申辩两句。
“是了,这江大夫啊,要么就是忙活的事情只字不能提;要么就是老夫念叨了她也不改,以后该咋还咋。”
戴夫子肃板的脸上挂着一抹笑容,晃了晃手中的羽扇:“走了,走了。”
出了门,江家兄弟这才看到,姐姐竟然是骑着追尘来的。
江韵婵先拉着江安上马,随即抱着小胖墩儿江丰,她后面手腕都撑不住了,还是托着熊孩子的屁股坐到马鞍上的。
“江丰你真的瘦了吗?咋还这么沉!”江韵婵揉了揉酸胀的手腕,踩着马镫子上马。
“驾!”
一辆马上骑着三个人,踏踏有节奏的奔跑都不见丝毫减速,又稳又快。
江韵婵心里暗自赞叹,不怪华胤天天宝贝追尘跟宝贝得啥似得,每天都要收拾马厩、给马喂好草。
确实好骑!
“姐,你和姐夫今天为啥不来接我们?”还以为你不要弟弟了呢!
江安迎着风朗声问道。
“我去忙了,你姐夫也是。”江韵婵抱歉地道:“我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了。还白跑了一趟书塾。”
听到姐姐是专门去过书塾才找到戴夫子家里的,江安心底那股小小的怨气火苗就嗖地熄灭了。
进了城,姐弟三人再不多嘴,安静地在踏踏的马蹄声中赶回了家。
下了马,江安和江丰率先冲进院子,对着一日不见的小动物们就是一通揉吧。
江韵婵把追尘安顿好、关上院门的时候,江安和江丰已经在她的房门边呆住了。
他们看到了躺在床铺上面色苍白的华胤。
他睡得警觉,稍有动静就醒了,墨黑的眸子静静地望着门边的两个孩子。
“姐夫……”江安小心翼翼地轻唤一声。
“嗯,”华胤闷声答应。
江安松了口气,赶紧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华胤:“……”这话他怎么接?
“臭小子不说好话,是不是想挨捶?”江韵婵举起拳头威胁,漂亮的小脸儿奶凶奶凶的。
江丰嘿嘿直乐,看着哥哥吃瘪还有点开心怎么破。
“笑啥笑!”江安没好气地轻哼一声。
“你姐夫为了救我受伤了,我们赶回来之后治疗伤势就花了很久的时间,这才没能按时接你俩,抱歉了。”
江韵婵蹲下身子,目光平视着两个弟弟,“下次尽量不会了。”
也不是绝对不会哈!
“姐姐,是我不懂事。”江安别别扭扭地缠着小指头,“那会儿我心里还在怪你……”
没想到姐夫受伤了,姐姐给姐夫看诊治病才没能按时去书塾接他和江丰。
江韵婵起身轻轻拍了拍江安和江丰的小脑袋,我去给你们的病号姐夫下个面,你俩还吃吗?还是陪你们的姐夫说说话?”
“我吃我吃!”江丰立刻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