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了伤口挣开,上一次还没有完全结痂的地方也脱开了。
江韵婵一边帮华胤擦拭着流出来的血,一边嘴里嘟嘟哝哝地埋怨。
华胤乖乖地坐在床边,一声不吭。
虽然江韵婵不知道江家到底背着她搞了多少小动作,华胤又是如何联合卢家大娘子瞒着她解决问题了的。
但他怎么挣开伤口的,江韵婵却一点儿没说错啊!
那、那不就是玩红缨枪了么……还吓尿了两拨人呢!
华胤低头抿唇,试图压住嘴角的笑意,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你还笑?怎么的,不是血肉之躯感觉不到疼?”江韵婵用力地在华胤的伤口上摁了一把。
男人委委屈屈地转过头,“疼的。”
如墨的眸子跟会说话似得,闪耀着万千星辰、熠熠生辉。
江韵婵的心瞬间软了,口气也跟着柔了许多:“该!看你还敢不敢在家里耍花枪!”
今儿晚上就给你没收了!
她嘴巴厉害,动作却越发轻柔。
等到将伤口包扎好,江韵婵又给华胤把后背的血水擦干净,帮他套上干净衣裳,便拿走了脏衣服去洗了。
“先泡着吧?饭凉了。”华胤扬声提醒道。
“知道啦!”
江韵婵往盆里撒了点皂角粉,丢进去几片去血污的草药,把衣裳完全浸泡进去,这才进了正厅,准备吃饭。
望着满满当当四菜一汤一碗米饭,江韵婵愣了:“你又去朝鹤楼了?”
“嗯,你爱吃。”华胤把筷子递给她,二人坐落吃饭。
“太贵了吧?咱们啥家庭啊,天天开小灶。”江韵婵私心里还是高兴的,毕竟有个男人愿意天天跑路子给她买吃食。
多浪漫!
华胤低声道:“你若喜欢,我就是拼尽全力,也让你过上能天天去朝鹤楼吃饭的日子。”
“嚯,不了不了,咱们平时家里吃吃也挺好!”江韵婵摆摆手:“老去下馆子,菜就不香了!”
生活的仪式感,就是要偶尔有才美好,天天有就不新鲜了。
二人一边说话,一边吃饭。
江韵婵说起今儿个大家都有些古怪的事情,连顾亭长都去听课了云云。
开始华胤听得还正常,当听到顾亭长也去了的时候,俊颜瞬间黑了。
卢家大娘子应该是找顾亭长帮忙了,不然短时间内很难假戏真做。
虽然理解,可还是吃醋。
吃饱喝足,江韵婵去歇息睡觉,华胤收拾碗筷。
等到磨磨蹭蹭洗完了碗,他就悄然回了自己的院子坐下。
想必要不了多久,卢家大娘子就要上门了。
果不其然,华胤在书房等了半盏茶的功夫,就有人敲门了。
开门前,他特意瞟了一眼拱门另外一边的院子,江韵婵没被惊动,这才去打开门,迎大娘子进来。
“一切顺利吗?”卢家大娘子神色担忧地道。她还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隔壁院子,生怕江韵婵听到了。
“顺利。”华胤侧身让了让,请卢家大娘子书房喝茶。
二人关上门,华胤递上一杯温茶,解了卢家大娘子的渴,她这才说道:
“我来的路上打听了,朱员外好像找人要去收拾江家,结果看到江家的房子全塌了,啥也没说就走了。估计以为江家遭天谴了!”
卢家大娘子哪里能知晓,根本不是遭“天谴”,就是遭了华胤的一枪罢了。
放下茶盏,卢家大娘子迟疑了一下:“那房子,是你拆的?”
额,算拆吗?
华胤偏头思考了一下,“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