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骏马委屈打了个响鼻,怎么女主子毛刷到一半儿人就跑了。
江韵婵一直抚摸着华胤的衣服料子,开心地眯起了眼。
“人靠衣装。先皇不是赏赐了你些好料子,怎得不做衣裳来穿?”华胤磁性好听的嗓音还透着起床的喑哑,听上去格外性感。
他任由江韵婵随便摸,柔软的手偶尔还会蹭过露出来的小臂。
啧,谁享受还不一定呢。
“做衣裳不着急,我天天来回跑路,若是裙子穿得太繁琐了影响走路。”江韵婵揩油完毕,示意华胤去刷马,她要去叫两个小家伙起床了。
华胤走过去,望着已经刷完了一半儿的马毛和干净整齐的院子,动作一顿。
阿婵是起得多早?还是……一宿没睡?
他抿了抿唇,眸光浮现出几分难掩的心疼,快速动手刷马。
小白虎的个头儿越来越大,尤其是这个月,它已经没办法像个宠物猫咪一样被人抱在怀里,体型开始膨胀起来。
它跃动翻墙的模样,已经俨然有了几分大虎的威风。
江安和江丰神色迷糊地站在院子里扎马步,小动物们还要时不时地使坏。
尤其是小松鼠和小刺猬,仗着体型小,在二人身上盘踞抓爬,简直不要太放肆。
按部就班的早晨很快就到了上学的时间。
江安临出门前突然改口说要回去一趟。
“你咋了?”江韵婵一诧:“是哪儿不舒服么,我给你诊诊……”
“不用不用,姐我就去一下茅房,马上好!”
江安攥着红木盒子就往回跑,江韵婵和华胤面面相觑。
回去上茅房,知道要搁下新桌案,却还要拎着文房四宝?有辱斯文哪!
江丰小小声地说了一句:“懒驴上磨。”
江安哪里真的是上茅房,他是溜回去找小松鼠了。
小松鼠不在姐姐的房间里,江安急得直跺脚。
“哪儿去了啊?”
平时不找它的时候,它就在人脚边打转;等到要找的时候,嘿,死活都看不着在哪儿!
“猫呜!猫呜快帮我抓松鼠!”
无奈之下,江安一边小声嗷嗷着搬救兵,一边往自己的屋子里跑。
果然,猫呜和小松鼠都在他的卧房呢,两只占据了床铺,小松鼠生无可恋地躺平在虎爪下,已经摆烂了。
“快跟我走,”江安一把揪住小松鼠就塞到了他的木盒子里,小松鼠不住地“吱吱吱吱”。
“嘘嘘嘘,你放心,我带你出去一趟,很快就好,别害怕!”江安也不知道松鼠能不能听懂,一通自言自语就合上了木盒子。
先开始小松鼠还挠吧盒子两下,后来发现没用,就再没动静了。
“江安,你是掉进茅坑里出不来了吗?要不要让你姐夫去捞你!”江韵婵在门口已经等不及了,扬声催促道。
“来了来了!”江安抱着盒子就往门外跑。
一家子人望着“上了厕所”出来浑身是汗的江安,皆是一默。
柔软的白帕子为江安擦拭掉额头的汗水,江韵婵无奈地道:“给你憋坏了吧?”
“啊、啊是。”有一个帮自己圆谎的姐姐可真好。
江安一脸庆幸,跟江丰对视一眼。
不错,两小只早早就商量好了。
为了证明他们不是说谎精、吹牛皮,今天,他们就把松鼠带到书塾里,好好地让章子之流开开眼界!
所以江安负责装尿尿进屋找松鼠,江丰就看着姐姐和姐夫,不让他们回院子里找自己……最好一个眼神都不要往院子里瞧,万一江安在院子里抓松鼠呢对吧?
计划成功!
江安左手举着桌子,右手拎着盒子,充分发挥了力大无穷的特性,美滋滋地走在最前面。
江丰跟在后面,走出了六亲不认的嚣张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