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韵婵从怀里掏出几个小包,就着饼子一撒,又在火上反复烤了两下,这才将饼子递给华胤。
华胤吃了一口,外焦里嫩,淡淡的调料味沁着淡盐口感,孜然的喷香在唇齿间散开,确实味道极佳。
“怎么样?”江韵婵一脸期待地问道。
“好吃。”华胤点点头,低声道:“不愧是你。”
“姐姐,你别停啊,再给我烤一个!”江安眼巴巴地在旁边瞅着,小脸儿期盼地盯着江韵婵。
同样眼巴巴瞅着的,还有后脚跟到火堆边的玉宁侯。
中年美大叔眼睛盯着华胤手里的饼子,目光一眨不眨,就差把“想吃”两个字刻在脸上了。
他也想尝尝江韵婵的手艺哪!
“侯爷要来一个吗?”
江韵婵试探地客气一句,玉宁侯拱手抱拳,客气地道:“恭敬不如从命。”
额,行吧。
江韵婵又翻烤了两个饼子,一个递给江安,一个递给玉宁侯……华胤还想吃,墨眸专注盯着饼子。
她忙不迭扬起手:“知道了知道了。”
她烤就是!
一行人痛痛快快地吃过了饼子,又嚼了一把肉干,便说起了接下来的行程。
玉宁侯对动手的人俨然有了几个猜测。
京城中人,不想让玉宁侯回去的可数不胜数,但能够将手伸得这般长、无声无息下毒放倒他的马匹之人,不过一只手。
再筛选一番,便知晓动手之人是谁了。
“江姑娘,华将军,我们此行回去恐怕凶险,给二位添麻烦了。”
“侯爷不必客气。”华胤嘴里还塞着饼子,好不容易咽下去,这才一本正经地答了。
他嘴边还沾着孜然粉末,给刚毅冷肃的脸平添几分呆萌。
江韵婵抿唇偷笑,扬起手给华胤把嘴角擦了。
二人缱绻纠缠的眼神都是腻腻歪歪,玉宁侯忍不住转过头去,心里暗暗感慨一句:碰上得迟了!
他就该早早听夫人的话,提前来西南,说不定就能早些跟江韵婵相认呢。
到时候哪里还有华胤这个杀神的事!
虽然心里充斥着抱怨,玉宁侯到底没表现在脸上,寻了个借口脱身,免得看二人那般情浓蛰得人眼热。
说来也奇,自打那日数匹马出事之后,华胤和玉宁侯的人马再行便诸多小心谨慎,可沿途却再没碰到意外。
他们十分顺利地在十天后抵达了京城。
到了要分别的地方,玉宁侯给江韵婵留下了贴身玉佩,他温和地道:“江姑娘若需要相助,可往玉宁侯府前来寻本侯。本侯一定竭尽全力。”
“多谢侯爷。”江韵婵收下玉佩,只觉眼熟,她来回翻看了一下,却想不起来哪里眼熟,便郑重地将玉佩揣好。
玉宁侯又同华胤客套一番,两拨人马便分道扬镳。
侯爷府浩浩荡荡的大队伍离开之后,江韵婵左右瞧了瞧,又只剩下一辆马车,黑骏马,还有他们三个人。
“华胤,你不是说你身边还有护卫吗?他们人呢?”
“是暗卫。护送咱们入京之后,他们就得隐匿身份躲藏在暗处。”华胤解释了一句,握住了江韵婵的手低声道:“走吧,先去我的别院?”
“你还有别院?”江韵婵眉眼微扬。
“也是你的别院,地契都给了。”华胤说着,抱着江安进了马车,示意江韵婵也坐进来。
她探出小脑袋一瞧,黑骏马乖乖地跟在马车后,根本不用操心,便重新坐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