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利一直静静地看着,此时也跟着本小海站到那边去,嘱咐道,“你要夹紧啊,位置偏了就测不准了。”
过了五分钟,见大夫还在全神贯注地为那个叫“两碗酒”,或者叫梁万久的人看病,刘洪利忍不住走过去问道,“大夫,本小海这温度可以了吗?”
“温度计呢?”大夫伸出了纤纤玉手。
刘洪利紧张地跑回到本小海身旁,帮他把温度计取下来,殷勤地送到大夫那里。
女大夫接过温度计,只看了一眼就急急地站起来,“40度5,怎么会这么高?”
连见多识广的大夫都惊讶了?刘洪利意识到40度5应该是非常严重的发烧了,忍不住也慌乱起来,“大夫,怎么办?”
“赶紧到输液室输降温药,否则真把脑子烧坏了。”女大夫也顾不得那个梁关勤了,直接在电脑上噼里啪啦地敲了起来,同时吩咐刘洪利道,“送他去输液室,直接在那里抽血送检验室。”
女大夫嘱咐完刘洪利,又摸起了电话,“输液室吗?这边有个高烧40度5的叫本小海的病人,我马上让他过去,给他抽血化验后,接着打上退烧药,医嘱我已经下好了,请马上准备。”
都需要大夫专门嘱咐输液室了,这该是多严重啊?刘洪利来不及多想,拉起本小海就跑,“小海,咱们赶紧去输液室。”
本小海虽然离得远些,但也听到了女大夫的话,虽然脑袋还疼,但是他的思维却清晰着。不都说发烧超过40度就会把脑子烧坏吗?为什么我40度5了,脑子还这么清醒?甚至比自己没发烧时都清醒?也真是奇了怪了。
尽管胡思乱想着,本小海还是紧跟着刘洪利矫健的步伐朝前跑着,仿佛后面有野狼在追赶一样。更为奇怪的是,原来如灌铅一样沉重的双腿,竟然也像安装了弹簧一样,充满了力量。
真是哔了狗了,难道自己不同于常人吗?竟然是越发烧越有力量?可这也太违背自然规律啊。
而在刘洪利的眼里,身后的本小海却像是灌了水的沙包一样,死沉死沉地拖累着他的胳膊,几乎每走一步,都要用上拔河的劲头。
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刘洪利都恨不得想要背起这个白胖的男人来跑了。
好在输液室并不远,拐过弯去就到了。
“我们是本小海,我们要抽血,我们要输液。”见有很多人在排队等候,刘洪利想起那女大夫曾经打电话过来,急急地朝护士喊道。
一个身材苗条的护士,立马带着抽血的器具从柜台内走了出来,指了指远处一个空着的座位,“走,咱们到那边去。”
正在前面排队的人看到护士竟然从里面出来,并把队伍尾巴上的人带走,就有人不满地道,“都是病人,怎么输液也要走后门?”
“那人情况紧急,发烧40度5了,大夫专门打电话过来说明了。”立即有护士进行解释。
“切,你们说啥就是啥,拿别人都是傻子。”那人愤愤地说。不过声音很低,护士们也就装作没有听见,继续忙活着给病人们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