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月老照例在阎王熟睡之后检查他的身体，他的胸口一起一伏，陷入沉睡，胸前的皮肤还残留着酣战之后的红晕。

月老轻轻握住他的手腕，检查得比之前更加仔细。

这一次花了整整一刻钟时间，才检查完毕。

她抬头看着阎王的侧脸，微微蹙眉，他究竟隐瞒了她什么？

月老垂下眼眸，收回手，却在收回的瞬间被反握住，她吓了一大跳，连忙看向阎王，发现他的双眼已经睁开，正深深地注视着她。

月老心中一慌，开口道：“你……”还未说完，就被阎王打断了。

“月儿，我和你是一样的。”

“我……”

“你担心我，跟踪我，每天深夜查探我的情况，这些我都知道，我不会做傻事，可是月儿，你呢？你伤害自己的时候怎么不为我想想？若是我的世界没了你，我要怎么活下去？若是焱儿知晓他的生是用他母后的死换来的，你让他怎么活？还有幽儿，冥儿，还有所有关心你的人，这些，你都有想过吗？”

说道最后，阎王哽咽了，声音颤抖着，一滴眼泪从他眼角滑落，湿了枕巾。

月老看见他滴落在枕巾上的眼泪，心都疼得揪了起来，她拼命睁开通红的眼眶，哽咽道：“夫君，你说的我都懂，可是，对不起，我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焱儿去死，我发过誓，一定会保护他的。”

“月儿！你这样，把我置于何地？”

“一直以来，你都在保护我，这一次，我也想用我的力量护你周全，夫君，爱是相互的，不能只有你一个人付出，你明白吗？”

“夫君，原谅我，好吗？”

阎王伸手，将月老紧紧搂在怀中，想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仿佛松开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回想起来，他们俩还没有正式约会过，怀上焱儿那段时光，算是他们最无忧无虑的日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