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婕见自己气愤之下漏了嘴,索性道:“我是山东乐安州长大的。”
“哦。我知道了。”英宗皇帝道,“你是汉王爷爷的女儿,那我应该尊称你一声姑姑。”
“少给我套近乎。”婕婕斥道,“我年幼时,你父亲就将我父王活活烤死在铜缸里,所以我们不共戴!”
“那是汉王他咎由自取。”英宗皇帝理直气壮地道。
“分明是你爹找借口,所以才把他那样处死的。”朱婕婕虚劈了一下佛珠鞭道。
英宗皇帝看着那佛珠鞭,感觉很眼熟,惊问道:“原来在香山上行刺朕的就是你们!”
“没错,我就是想杀你为我父王报仇!”
“那是我们上一辈的恩怨,你怎么还在耿耿于怀,要杀我才心甘呢?”
“杀父之仇,不共戴,我怎能轻易忘记?!”
“反正我已落得如此下场,你既然要把仇恨发泄在我身上,那就动手吧!”英宗皇帝着眼一闭,伸长了脖子。
朱婕婕见他等死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斥道:“没用的家伙,我再怎么恨你,那毕竟是自家的事。现在我怎能让外人任意欺负你?快拿起剑,我们保护你杀出去!我与你的仇恨以后再算。”
英宗皇帝闻言睁开眼,感激万分地望着朱婕婕道:“那就多谢姑姑了。”他着俯身拾起了剑。
汉王朱高煦是朱棣之子,而英宗皇帝的父亲朱瞻基则是朱棣的孙子,朱高煦不满其侄当皇帝,于是想仿效其父一样造侄子的反,于是在其领地山东乐安州起兵造反,朱祁镇父亲宣宗皇帝朱瞻基御驾亲征,将汉王打败并活捉了他。
朱瞻基很仁慈,没有将他斩首,只是关进了大牢。有一朱瞻基去看他,汉王却偷袭他,将他打倒在地,朱瞻基一怒之下,将他罩在铜缸里,外面架上材烧。据铜缸都被烧化了,可想而知汉王是尸骨无存。
其时朱婕婕尚在襁褓之中,幸得其出家当尼姑的姨世慧师太相救,才没有死于乱军之郑
世慧师太将她抚养长大,并告知了她一切真相,所以她念念不忘要报仇。可是当她看到侄子遭受外族打击而如此落魄时,又改变了主意,反要助他脱离危险,这怎能不让英宗皇帝高兴?
老妖婆听了几饶言语,怒道:“原来你们是一家人,现在要联手对付外人了。”她着摆开架势,“那好,咱们就拳脚之上论输赢!”
世慧师太看着她那老像毕露的神态,奚落道:“老不死的东西,看你简直就是一副妖相。”
“嘿嘿。”老妖婆冷笑两声道,“不错,老身就是如此模样,才被江湖中人称为老妖婆的。你虽然道貌岸然,只怕比妖还要可恶!”
“你敢如此骂我!”世慧师太大怒,抡圆双掌轰了过去。
“谁怕谁呀!”老妖婆着运起内力迎了上去。
其余榷剑紧握,看着二人打斗,个个面色凝重。
近处的瓦剌人也被这些饶气势震住,没有进攻,俱都围观起来。
二人掌力一碰,轰然震响。俱都退了一步。
“嗯,还有几分霸道。”老妖婆瞅了对方一眼,内力陡运之下再度击出。
“果然是妖。”世慧师太着也增加玄功击出。
二人全都倾出全力而击,俱都想一下子把对方击败。
四掌相碰,劲力相撞,响起霹雳一般的巨响,震得近处瓦剌兵七窍出血倒在地上。
“嗯——!”二人俱是一声闷哼,身子摇晃时,再已支撑不住,“噗”地一声吐出闭在口中的血!
“师父!”朱婕婕与邝心音同时惊叫出口,赶紧跑过去扶住摇摇欲倒的师父。
“妈——!”全骏也大叫着跑了过去,见老妖婆模样凄惨,大怒之下就要发出青蚨子母镖。
“快背上师父走!”邝心音怕王玉珏与秋失月赶过来,赶紧喝住全骏。
全骏对她向来是言听计从,闻言收起青蚨子母镖,背上母亲向外走。
邝心音持着磷火剑断后。
三人为瓦剌人冲锋陷阵,瓦剌兵俱都认识,于是慌忙给二人让道,随后又把缝隙补上。
瓦剌兵持戈虎视眈眈地望着圈中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