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说刘妞也死了吗?死无对证,我怎会相信你们的一面之辞?”邝顺朝驳道,“白眼狼明明找到了宝藏之处,可是她回到鹰山神院后却只字不提而欺骗我们,这不就表明她有独吞的意图?我广儿明明是死在水洞之中,白眼狼却说是落下悬崖而死,这不就是害人者惯用的伎俩吗?你是他男人,自然要维护你的婆娘!”
邝顺朝啰哩啰嗦说了一大堆话,一口咬定秋失月就是杀害邝广的凶手。
王玉珏知道任自己二人如何解释,他们都不会相信,一心要置自己二人于死地才甘心。自己又怎么能任人宰割,要想活命,只得奋起反抗!
他也知道再解释只是多费口舌,费心劳神不讨好。
心想他要打自己便奉陪到底,只要他要不了自己的命,自己便不会全力以赴伤他。
邝顺朝出招之时,也听到了秋失月与邝心音的对话,心想这两人是怎么了,才一日不见,就变得匪夷所思起来——他们竟然全都不再畏惧苗山三毒。尤其是这姓王的小子,整个人好像脱胎换骨了一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实在让人费思量。
邝顺朝越打越气,双掌劲道暴涨,一圈之下,把鸡舍给吸拉了过来,然后再是一拍,鸡舍好像长了翅膀一样向王玉珏飞了过去。
王玉珏双掌往外急拍,将鸡舍给控制得不能再前进了,还往回飞了过去。
邝顺朝见此双掌赶紧用力,又将鸡舍给推了回去。
鸡舍前进了一段距离又往回飞,可是片刻之后又飞了回来。
二人用自身内力将鸡舍控制得飞来飞去,舍内的鸡群突然受到如此折腾,吓得嘎嘎直叫唤,在舍中扑腾个不停。羽毛在扑腾和两边掌力的摧残下纷纷脱离身体,但是却不能飘落于地,在空中密密麻麻地排列着,跟着鸡舍一样进进退退,往往返返。羽毛的杆端像钢针一样尖锐,如箭头般狰狞。只要任何一方的力量占了上风,那么这些鸡羽之箭就会将对方扎得形同刺猬,或者说是鸡的变种也不为过。
羽毛脱光的鸡身再也扑腾不起来了,但是它们照样扑打着光光的翅体,击打在围栏上弄得血肉模糊。
双方的掌力越来越劲爆,将鸡身挤压得爆裂开来,但是同样不能坠地。
咔嚓一声,鸡舍也碎裂了,那些构架的枝干全都如羽毛一样平飞起来,随着力量的强弱而进退着。
鸡羽上的毛完全被劲力消磨殆尽,只剩下一根光溜溜的羽杆,完全是不折不扣的利器。
小羽毛则被弄成了齑粉不见踪影了。
爆裂的鸡身也随着进退往返时产生的摩擦而在消磨着,最后只剩下了白惨惨的鸡骨头。
二人的脸上,已经满面汗水。
邝顺朝眼中恨意更炽,手上青筋暴现,像爬满了一根根青色小蛇,让人望而生畏。
“嗨——”
邝顺朝突然舌绽春雷发出一声大吼,掌力陡增,那些钢针一样尖锐的羽杆和鸡舍的残身、还有鸡骨头通通向王玉珏飞射过去……